“一个亿。”他低沉的声音像好听的弦乐器。
“一个亿?”现场响起一阵吸气声。
叶兰绡不像邵峋,已经丧失了对价格的感应力。
在她的世界里,一个亿属实是太贵了,那苍耳五块钱卖给她都算贵的了。
“一亿一千万。”还有人举牌。
邵峋又要握住叶兰绡的手举牌,叶兰绡捂住号码牌。
“邵峋,你疯啦,这东西贵成这样,显然就是不合理的。”
“宝贝,你需要这个。”邵峋说。
“我不需要,小学时男同学恶作剧就喜欢把它揉在女生头发里,你不知道要费多大劲儿才能取下来。”叶兰绡抗议。
邵峋屡次想加价,叶兰绡捂着号码牌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邵峋无奈地看着她。
随着拍卖师落下最后一锤,苍耳发卡被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士拍下了。
和其它拍品不同的是,神器还多了一个认主的环节如果它不中意买家,买家不管出多高的价钱,都带不走它。
到场的嘉宾心里都打起了小鼓可千万别认主啊。
拍卖师示意红衣女士走进一个圆柱状的玻璃房。
这玻璃房防护性能良好,玻璃是防弹和高透的,一方面防止嘉宾不付款便逃走或者调包,一方面也防止玻璃外的人上前抢夺。
隔间的门被关上。
众人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
只见拍卖师将苍耳发卡小心翼翼地别在红衣女士发间,然后发卡滑落了下来。
红衣女士不死心,又试图把它别在发间,发夹仍旧掉了下来。
拍卖师轻笑着说:“苍耳发卡第一轮认主不成功,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二轮拍卖。”
红衣女士跺了跺脚,气愤离场。
现场又响起此起彼伏的竞拍声。
邵峋蹲在叶兰绡膝盖前,“宝贝,这次我少加一点价?”
叶兰绡仍旧捂着号码牌。
邵峋只好坐回自己的位置,苦笑说:“我未来的太太特别会为我省钱。”
两个人坐在座位上,看见苍耳发卡又一次认主失败。
不知几轮过后。
“邵峋,我想睡一会儿。”叶兰绡昏昏欲睡,抱着号码牌,钻进邵峋怀里,找了个好位置打起盹儿来。
邵峋托住她向下滑的身子,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叶兰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现场嘉宾已经寥寥无几。
邵峋还在炯炯有神地看着拍卖。
“那粒苍耳子还没被人拍走吗?”叶兰绡刚醒来,声音沙沙的。
邵峋温柔地亲亲她,“都认主失败了。”
叶兰绡心想,邵峋可真执着啊,今天不把它拍下,邵峋是不会走的了。
只剩下他们一桌嘉宾了。
戴着猫头鹰面罩的拍卖师还在热情洋溢地拍卖。
“五块钱。”叶兰绡在拍卖师“零元起拍”的话音刚落下时说。
邵峋失笑,刚刚这枚发卡最高可是拍到三个亿美金的,她居然叫价五块钱。
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邵峋不住吻她,只觉得胸间的爱意像山岚一样漫布。
拍卖师好像大脑卡壳了,现场的工作人员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还有要加价的吗?”拍卖师举着拍卖锤。
“还有要加价的吗?”他又问了一遍。
可现场都没人了啊。
“五块钱,成交?”拍卖师犹豫地落下最后一锤。
邵峋失笑出声。
礼仪小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要给叶兰绡试戴发卡。
“会不会粘住我的头发,然后取不下来?”叶兰绡忧心忡忡地问。
“您多虑了,刚才好些人想被粘住都粘不住呢。”礼仪小姐上了很久夜班,心情不太美妙。
邵峋冷冷看了她一眼,礼仪小姐马上换上了殷勤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