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不过才推了他一把,他自己未站稳方才跌伤了头。何来‘殴打朝廷命官’之说?拿人下狱,未曾问明缘由为何先打人板子,既打板子为何下的是狠手,又不准大夫前来医治?韩县令,你听曹丽环那等淫妇挑唆有意草菅人命,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如此草包。这头上的乌纱也不必再戴着了!”
林锦楼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韩耀祖道:“听见没?我那心肝儿说,你头上的乌纱不必再戴着了。”又看了韩耀祖一眼。道:“夏芸是什么货色?原在我家里就勾引婢女,顾忌他名声,爷才把那女子赏了他,谁知道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又惦记上爷的人。几次三番往陈家提亲去,陈家不答应就满嘴喷粪。你说。这小畜生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韩耀祖听见“心肝儿”便全明白了,冷汗顺着额头滚了下来,两腿发软,轰去了一半魂魄,“噗通”跪在地上,磕头道:“将军息怒,下官实不知陈万全与将军有旧,否则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糊涂事……”
林锦楼只道:“陈万全人呢?”
韩耀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面带路一面道:“将军请这边走。”说着来到大牢,亲自用钥匙打开门引众人进去。香兰见陈万全仍倒在地上,神志昏迷,立刻奔过去,“哇”一声大哭起来。韩耀祖早已打发人去请大夫,又让人拿春凳搭陈万全出来,将自己休憩的书房内室腾出来给陈万全使用。
片刻大夫便到了,诊断一番,方道:“此人已打断了双腿,幸而还能接上,只是要吃些苦头。内里也有紊乱不调之症,我开方子吃几剂调理调理便是了,只是皮肉都给打烂,要养许久才能好了。”
一时诊病已毕,大夫给陈万全接骨,陈万全疼得醒了过来,大喊几声又晕了过去。香兰眼眶红红的,林锦楼便掏出汗巾子给她抹泪儿,香兰一扭头躲开了,又觉着不妥,默默的将那汗巾子从林锦楼手里抽出来拭泪,林锦楼先前有些不悦,见香兰又将汗巾子接了,脸色又好看了些。
韩耀祖看在眼里急得直转磨磨,暗道:“能这样得林锦楼宠爱,显见不是等闲的小妾了,可恨我竟然不知这样一号人物,今日犯下大错,若是林太岁追究起来,头顶上的乌纱便真个儿保不住了!万幸万幸,人还没死。”恨不得被他打的不是陈万全,哪怕是他亲爹都行。当下亲自掏银子抓药,又打发管事去库房拿人参鹿茸等上好的药材,殷切挽留道:“陈官人病体未愈不得随意挪动,不如就留下来养伤,下官也好一尽心意。”
香兰怎么也不愿再呆在衙门中,林锦楼便命人搭着凳子,将陈万全送到马车上去。香兰出门时,只见曹丽环隐在抄手游廊旁边的一丛芭蕉后面,见香兰朝这边看来,连忙闪身躲了回去,仍露出一角杏红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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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单位开始疯狂加班,身体实在是受不了,又是重头戏章节,下笔谨慎,所以速度很慢,请大家见谅。今天太晚了,体力不支,下次更新再感谢打赏的各位,在此鞠躬感谢!
☆、132 报应(一)
香兰恨不得啖其血肉,暗道:“曹丽环可恶可恨,我定让她血债血偿。”一扭头,正瞧见韩耀祖满面堆笑陪着小心的送客,便道:“韩知县,曹丽环原与林家攀亲带故,在府里住过一段日子,你可知为何林家又把她赶出来?”香兰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因为曹丽环坏透了心肠,竟要害林将军嫡亲的妹子,在她吃的酒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被我发觉告诉了太太,林家震怒,这才将她逐出,她也因此跟我结了梁子,韩知县这厢替她她报了仇,她定是开心死了。”说完转身便走。
韩耀祖神色大变,暗恨道:“曹丽环这贱人,真真儿害苦了我!”脸上却换了一副形容,小跑两步追上香兰,讨好笑道:“多谢姑娘,我竟不知那毒妇是如此用心险恶,利用于我。韩某无知,既对不住姑娘全家,又欠姑娘天大的人情,必然重重相报。曹氏那贼妇,下官必会处置,给姑娘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