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江泊雪仍然静静倚车门,指尖捏着烟盒,无意识地转着金属扣。
他?目光虚无落在?某处,像是永远没有焦点。神情清寂,周身月华倾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见许珈毓走过来,他?抬唇:“好了?”
阿雪
许珈毓点头:“嗯。”
已经到了门口, 两个人干脆不再坐车。江泊雪让人将车停去车库,他走在前面,许珈毓错开半步, 跟了上去。
他们隔着半个手掌都不到的距离,若即若离。他就在她咫尺可碰的地方, 偶尔她走快半步撞上去,衣服料子甚至会窸窣摩擦到一处。
许珈毓走了不远。
还没进入住宅区,手指已然有些受不住,微微蜷缩起来?。
可身边人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江泊雪垂着眼皮,安静地走他的路, 夜晚湿薄的水汽落在他肩头。
偶尔她手指勾到他衣袖,他没反应, 连抬眼也不曾。
像是?全然察觉不到这样古怪的氛围。
短短路途, 许珈毓走得脚步虚浮,掌心渗出?薄汗。
心跳像擂鼓。
他靠得越近, 不属于她的成熟男人气?息将?她笼罩, 她越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
她逐渐呼吸困难, 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电梯打开,载着他们匀速升上二十一层。江泊雪全程没有再说一句话。
许珈毓靠着电梯壁, 闷闷垂下眼。
她想着门一打开就溜回房间,她得静一静, 否则好丢脸。
可是?事实上她没得选择。
电梯门甫一打开。
许珈毓踏着黑暗走入玄关,背上忽然被搭上一只手。
“你怎……”她音节都没落完,脸颊粗暴被人抬起。
霎时间, 那股自始至终萦绕在她身边、摄魂夺魄的威压, 潮水般向她袭来?。许珈毓难受得连哼都没能哼一声?,唇瓣就被稳准狠堵住了。
她尝到血味, 禁不住哼哼:“痛。”
可眼前男人就像聋了似的,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江泊雪捧着她的脸,专心致志啃她下唇。
许珈毓偏过头:“我嘴巴要烂了。”
“烂不了。”他低声?,“别动。”
她不依他,扭来?扭去,就是?不肯给他亲。
最后实在没办法,男人耐心告罄,干脆直接推着她抵在墙上。冷硬漆黑的墙面,他摁住她手腕举过头顶,熟悉的体温骤然侵袭。
江泊雪偏头,急迫地去寻找她的嘴唇。
他体温太烫了。
烫得她整个人,无意识发抖,白天里的委屈,恶心,好像一瞬间被沸水滚过,咕嘟咕嘟地从骨子里溢出?来?了。
许珈毓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躲。
她只知道,在他的唇瓣将?离未离之际,心里忽而涌上一种急切的不舍。
她挣脱开他禁锢自己的手掌,纤细手臂挂住他脖颈。
江泊雪眼瞳漆黑:“怎么了?”手指无意识握住她腰。她腰太细了,老让他觉得一用劲能断,每次都格外小心。
他以为?她要认真跟他说不准亲了,正盘算筹措呢。要怎么糊弄过去。
却听?到她小声?低咽道:“你再,再亲一下。”
江泊雪眼神暗了。
这句话大概激怒了野兽,许珈毓腰被猛地勒住。
不是?在大街上,被人轻佻揉捏的恶心。箍住她的手臂健壮有力?,体温滚烫,她踮着脚尖,仰起脖颈,把自己送上去。
等待着被叼进狼窝。
江泊雪吻得意乱情迷。
他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他握住她细腰,勉力?把她拉远一些:“好了。”
他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就到这里。”
然而许珈毓却根本不管不顾:“我不要。”她伸手揪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