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他不肯松,只说,“别咬。”
许珈毓充耳不闻,一瞬间,两个人嘴里全是血腥气。
江泊雪眼神黯然:“我再亲一下。”
他亲个屁!
许珈毓挣脱手就?要推他,又被他压制,她再挣开,他重?新欺压。
如此反复,江泊雪也烦了。
干脆抬腿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许珈毓纯白裙摆,铺了一地。
那地上那么脏!
她又气又恨:“你就?是存心?想让服装老师恨死我!”
现在?没法跟她解释,他只好低声哄她:“我赔。”
许珈毓冷笑:“三?十万,你赔吧!”
她说高了,往常男女主的戏服,还是那种爆剧戏服,拿去拍卖,可能都不到这个数。
可江泊雪专心?致志,眼也不眨:“嗯,我赔。”
好像那个时刻,没什么事比吻她更重?要。
他扣住她腰,不知道亲了多久,许珈毓已经觉得再不起来,进来人发现可就?糟了。
她忙踢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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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随时随地发.情!”
她唇肯定?肿了!
这个混蛋!
江泊雪见她实在?要怒了,这才不大情愿地起身,垂下眉眼,将她抱了起来。
他微微克制着呼吸,抬手帮她理好裙摆:“和我去个地方。”
“去哪?”
江泊雪看向她,目光里幽深的情绪一闪而过。
*
西山位于海城西南,南水湾北部。
一条溪流绵延开去,沿路勾出青山隐隐,有点像清田湾,却?不似那里温婉雅致。
西山多深山。
汽车在?山道难行,一路灯光星星点点,到达西山别院时,是下午两点。
“我明天还有戏要拍,你今晚得送我回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泊雪停好车:“好。”
他领着许珈毓进门?,铁艺院门?,里面院子并不荒芜,爬满了绿山墙。
“你这花种得倒是很好。”
许珈毓蹲下来,稀奇地摸摸。
江泊雪也在?一旁蹲下:“嗯,这是我母亲喜欢的花。”
“你母亲?”
“嗯。”
蝴蝶洋牡丹粉嫩,风吹来,在?花圃中摇曳。
“那旁边是什么?”
“也是她喜欢的。”江泊雪唇角微微笑意?,“茉莉,铃兰,香豌豆。”
很少听他提起他母亲。
许珈毓忽然就?想起自?己?的妈妈,要是妈妈还在?,她家?的小花圃,也该长?这么好吧。
“你和你妈妈关系很好吧?”
江泊雪一愣,神色暗了暗:“算好吗,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那之前,应该算好吧。”
原来是这样。
许珈毓没想到能戳到他痛处,忙道:“对?不起。”
“没事。”
他给?香豌豆浇了水,起身走进屋内:“进去吧。”
开了灯,屋子里陈设简单温馨,看得出设计都有些老旧了,只是被人刻意?打理过,仍然精致如初。
许珈毓环顾了一下四周,沙发垫有动过的痕迹,厨房冷清,然而餐台上却?摆着几个用过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