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

“是我爷爷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头?支支吾吾半天，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泊雪神情严肃起?来：“我爷爷怎么?了？”

然而，沉默片刻，陈如晦说得却是：“你可以……去看一下许珈毓吗？”

江泊雪愣住。

一瞬间?，心脏好?像被狠狠砸了一锤。分手半月，旁人突然提起?她名字，他还?是不适应。

随即，他很快调整好?情绪，轻笑两声：“陈教授，这是什么?原因？”

陈如晦说：“她是我女儿的朋友，我女儿很担心她。”

“您女儿？”

“是，我女儿说，她有很严重的魇症和心悸，她现在联系不上小许，你可以帮忙去看看吗？”

江泊雪几乎觉得是自?己听错，他猛地坐起?身?：“什么?魇症，什么?心悸？”

那边似乎愣了愣：“她没和你说吗？她常年都有梦魇的毛病，心脏也不是很好?，我女儿在给她看……”

江泊雪心跳飞快，只觉得有什么?渐渐明晰。

梦魇，心悸，陈如晦的女儿……为?什么?当?时去临大，陈教授看见许珈毓会那么?热络？

为?什么?他会记得许珈毓是陪谁来上的课？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听她解释？

一瞬间?天塌地陷，江泊雪觉得有什么?东西，时隔多年，突然就砸了下来，把他心脏砸出个洞，活生生疼。

他迟疑哑声：“您女儿是……？”

陈如晦焦急：“拜托你了，蝉衣很担心。”

*

江泊雪几乎是挂了电话就往外走，十几个小时的飞行。

他上了飞机就命令方宇：“你把最近许珈毓的消息都发给我。”

方宇跟在后头?，一愣，目光有些闪躲：“老板，您确定要看？”

江泊雪冷着脸：“所有。要快。”

资料很快找齐。

其实根本不难找，这几天，许珈毓的事，是唯一热点。

江泊雪皱着眉，一页页往下划。

金主，包养，抄袭剽窃，还?有不赡养亲戚，甚至上大学时候就是惯三，抢夺室友男朋友，并且还?把室友推下楼梯。

他一页页地看，越看越触目惊心。

看到?最后，脑海里?蓦地浮出很久以前，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

许珈毓在楼梯上和他说

“当?时出了些事。”

“我们寝室有个女生，说我抢了她男朋友，还?说我把她推下楼梯。”

“没办法，后来学校就不让我跳舞了。”

……

江泊雪脸色阴郁，目光冷漠深沉。

他将平板磕在桌面，有些沉而无力地抵着额头?：“原来如此。”

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把真相送到?他面前了。

她说的话做的事，原来只是想试着把以前的经历，说给他听。

他为?什么?只是一笑而过了呢？为?什么?不往心里?去？

为?什么?很久很久之?后，他们分手那一刻，他要说她什么?事都瞒着他，说她根本就全?是利用，没有哪一刻把他当?做过男朋友呢？

江泊雪保持僵直姿势，沉默坐在那里?。

过了几息，他视线缓慢下滑，落在今天的热点上。

那是刚爆出来不久的消息。

不知道哪里?的营销号说：

【许珈毓的父亲许如山，本来就是个抄袭剽窃科研成果?的小偷，许珈毓真是什么?样的人流什么?样的血。活该她爸死了，她爸死了她都不安分。】

底下网友不明真相，都在叫好?。

有记者采访到?许珈毓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