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茶几上的物?品被掀翻在地,一地狼籍。
“够了!”
一道沙哑而清冷的声线响起。
两人停手,江泊雪扭头看向许珈毓。
她仍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变。
清冷的,孤独的,让他忍不住心疼心软的……他克制喘息,忍不住向她靠近,不动声色把她圈在自己身影之下。
可许珈毓没看他,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她没生气般地开口道:“江泊雪,放手吧。”
就?像闷雷炸响在耳畔,江泊雪骤然暴怒,扑过?去,一把攥过?许珈毓手臂,神?情慌乱而危险:“你不要想……”
江泊雪:“我?不放,我?死也不放手。”
死也不放手。
许珈毓听着心口遽然一痛,觉得好笑,可紧接着,那种疼痛一阵接一阵藤蔓般裹住了她,将她心脏缓缓收紧。
她有些笑不出来。
有心想再?说些什么,然而体力不支。
眼?前一黑,许珈毓闭上眼?睛。
*
她再?醒来,是一栋陌生的别墅。
临海而建,外面浪声滔天。
许珈毓脑袋昏沉,满身冷汗,她坐起来,从窗外望去,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海面。
视角在半山高处,侧前方,甚至能看到?白色顶尖那是海船港,风浪大,船只收束桅杆,安静沉默地泊在海湾等?待。
她愣了一瞬,明白过?来,这是渊海湾,是江泊雪的私人别墅。
这座别墅占地并不阔,现代简约的造式,极简,丝毫没有赘余繁杂的设计,和海庭几进?的中?式建造全然不同。
这里太?静了,安静下来时,耳边只听得到?浪潮迭起的汹涌。
会让人产生一种,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的错觉。
许珈毓紧了紧被子?。
床头有传唤铃。
她招来佣人:“江泊雪呢,我?要见他。”
进?来的是管家本人,他躬身:“江先生去处理私事了,还没有回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
“江先生没有说过?。”
许珈毓低头看了一圈,抿唇:“那我?的手机呢,可以?给我?吗?”
管家神?情明显微妙:“小姐,您要那个做什么?”
“我?有事。”
管家说:“您的所有随身物?品全被江先生收好了。”
许珈毓一声冷嗤,眼?眶红了:“收走我?的东西,把我?送到?海湾,他想做什么,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我?囚禁起来?”
这话管家没法回,只得歉疚地弯身:“抱歉小姐,这是江先生的事。”
许珈毓猛地关上了门。
身边没有网,没有手机,什么也没有,都被江泊雪收走了。
唯一留给她的,只有几件随行?的衣服,大概是来得匆忙,他来不及仔细收拾,随意拿的。
许珈毓心里着急又烦躁。
她不知?道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外面的风向现在是什么样子?。
可她预估很不好,一定很不好。
她这么久不表态,事情一定变成了不可控的样子?。
然而这里的佣人、管家,就?好像被格式化了一样,对她的问题视而不见,恍若未闻,一概不知?。
许珈毓觉得自己差点又要疯了。
她在别墅里从中?午待到?晚上,晚饭时间,江泊雪仍没有回来。
佣人给她摆好餐点,品相极好,可她毫无胃口。
她的心脏,就?好像跟着一道被囚禁起来了,除了仍然在跳着,她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情绪波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佣人撤去冷掉的菜,准备下去时,许珈毓忽然叫住她:“他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或许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吧,拖着她,敷衍她,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