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不?疼了吗。”
他半阖着眼,专心致志吻她:“不?疼了,早都不?疼了。”
骗人,许珈毓没戳破他,男人右手腕骨被笔尖划得太深,当年血肉都翻出来了,如今痊愈,手腕上?依旧留下狰狞的疤痕。
他戴了块银色腕表,是低调不?起眼的样式,遮住那道疤痕。
怕弄伤她,他半撑着床,低眸将表摘去。许珈毓模模糊糊间,红着眼睛摸到他手腕,好小心地摸了摸那道疤。
又亲了一会儿,唇齿难分间,他一手抱稳她,一手翻找抽屉:“没了?”
“嗯。”许珈毓轻声说,“上?次用完了,别找了。”
江泊雪不?说话了。
他压着火很久,才?说:“许珈毓,你?有?没有?安全常识?”
许珈毓手臂遮着眼睛:“我有?。”他教过的,她都没忘。
可?是声音停顿几息,她小声说:“就是不?想?行不?行?”
江泊雪充耳不?闻,他大?概记得剩下两片,摸索半晌,终于贴着抽屉壁摸出一片,低头,咬牙撕开。
“不?行。”他说,“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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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可?能会出意外,会怀孕……养她养宝宝他都觉得没什么,他给得起最好的。可?是他俩现在的状况不?是这样。
他们不?是感情水到渠成,谈婚论嫁那一步。
他们什么都不?是。
许珈毓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换别的男人,可?能根本无所谓,谁在乎她死活。
只有?江泊雪。
每一次每一次,无论他们是在争吵冷战,还是恨不?得刚回国那会儿掐死对方。
在这个问题上?,他态度坚决到不?容置疑: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要是没找到剩下的这一片,他可?能干脆就不?做了。
许珈毓有?点?难受,忽然啪嗒一声,掉了眼泪。
“痛?”他声音僵了,应该不?会很痛才?对,考虑到她身体,他动作很轻很小心了。
许珈毓摇头:“不?痛。”她心脏酸酸软软的,她好想?他啊。
伸开手,她嘟囔:“抱。”
他把她捞过去。
夜晚很安静地流淌,摸上?他脸,她觉得江泊雪呼吸有?不?寻常的粗重:“你?怎么了?”
“没事。”
她想?开灯,江泊雪摁住她,不?让。
迷迷糊糊间,她胡乱攀住他背,然而?他也拿下她的手,亲了亲,挂在脖颈:“不?碰,乖。”
许珈毓总觉得刚才?触碰到的皮肤,有?些异样,她没力气想?,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
午夜过后,许珈毓有?些不?清醒地趴在床边,模糊看见有?个人影在床前,给她擦拭。
这是太熟悉的画面,从前和江泊雪还在一起时?,每每结束,他总会帮她清理,无一例外。
料理罢,江泊雪翻身上?床,从身后隔着被子拥住她,脸埋在她颈窝:“难受吗?”
许珈毓一愣,其实最难受的不?是这里,她摇摇头:“不?难受。”
最难受的地方在心里。
她感到身后的人贴她更紧,他呼吸重了几分,又缓缓匀出一口气,才?道:“睡吧。”
许珈毓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下意识捏着他手指,抱着被子昏昏睡去。
只是那夜到了后半,她从睡梦中惊醒,身边好像依偎着一个滚烫的炉子。
许珈毓心惊肉跳醒来,开了灯,才?发现江泊雪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她推他:“江泊雪,江泊雪?”
男人兀自闷哼,没有?回应。
他进气少,出气多,鬓边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许珈毓把额头贴上?去,他烫得吓人。
许珈毓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