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科没前科，判罚可是相当不一样的，前者会重很多。

“好的，我们会核实处理的。”

小蒋警官也?走过来：“小姐，麻烦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许珈毓扫了眼：“我不接受和解。”

“许珈毓，我是你姨父！”

“你不是。”许珈毓平静说，“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程斌，我们只是陌生人，你要把?陌生女人卖给别的男人，就是犯罪。”

陈警官点头，表示理解：“那你想怎么办？”

许珈毓看向宋夜：“你是当事?人，你说呢？”

宋夜冷嗤：“赔钱，认错，然后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走流程呗，还怎么办。”

程斌狂乱骂道：“小王八蛋，你存心的吧你！”

“安静！注意你言辞！”

程斌憋屈地咬着牙，不敢再骂了，只是说：“我他娘哪来的钱。”

“那是你的事?了。”许珈毓起身整理衣服，耐心告罄。

她眼里没什么情绪，站在程斌对面?，垂眸看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管不了你太多，当事?人也?不是我。不过刚才听了这么多，我倒是想出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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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道：“你要是不介意，你把?你自己卖给你朋友也?行。”

……

从警局出来，已是半夜。

寒风瑟瑟往衣领里钻，许珈毓抬眼一看，外面?竟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大?雪。

她想起看到的天气?预报，原来今夜真的会下雪。

宋夜情绪不好，出门点了支烟，他也?喜欢抽黄鹤楼，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往许珈毓那边送：“来一根？”

许珈毓摇头：“我很久不抽了。”

“哦是。”宋夜想起来这几年，她确实更爱惜身体了，“我都忘了。”

许珈毓对着宋夜：“你接下来去哪？”

“我有个朋友还在等我，我去他那儿住，晚上?不回民宿。”宋夜低眸，“你呢？你回家？”

许珈毓点点头：“嗯，我回家……”

说着，她忽然顿住话语。

“怎么了？”

许珈毓脸色一瞬间有些?不好看，她蜷了蜷手指，抿紧唇。

刚才一直在忙，再加上?她面?对程斌时，会习惯性精神压抑和紧张，要费很大?精力，才能强迫自己面?色如常。

她竟然忘了，江泊雪还在家里等她。

觑见她脸色不对，宋夜皱眉：“到底怎么了？”

“没。”许珈毓恍惚地摇摇头，“我得走了，他在家等我。”

“他？江泊雪？”宋夜也?觉得稀奇，“你还能把?他忘了？”

她攥着手。

宋夜吐出口烟圈，抬腕看眼表：“没事?儿，都这么晚了，他估计睡了，别着急。”

许珈毓充耳不闻，她心里总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正常来说按照江泊雪的睡眠习惯，这个点，的确应该已经睡了，可是现在不一样的。

现在的江泊雪，是平安夜会捡她剩下的电影，一个人默默看完那种人。

她晚上?不回家，他会直接去睡不等她吗？

许珈毓越想越焦躁起来，胡乱说了声再见，就招了出租车往回赶。

其实宋夜说得也?对，她勉强安慰自己，这么晚了，又冷，说不定他看她不回来，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再说了，他就在客栈里，好端端的也?不能出什么事?。

可饶是如此，许珈毓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冷了起来，手脚不自觉发?麻，心脏颤抖。

她倾身扒住前座的椅背：“师傅，能不能再快一点？”

*

一路上?她给江泊雪发?了好多消息，先解释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他如果他还没睡，那就赶紧休息不用再等了。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