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珈毓“哦”了一声：“那我送你去机场吧。”

孟靖南本来想推辞，机场太远。

然而，他看到她望着自己的模样。

那双桃花眼微微垂着，她在这种?时刻，总会显得格外认真。

孟靖南笑：“好。”

*

飞机起?飞前，孟靖南过安检，许珈毓和他挥手道别。

正准备出了航站楼打车回去，有点渴，许珈毓接了一纸杯水，慢慢喝着。

想起?那年在机场，江泊雪送她走，也是这样人潮汹涌的场景。

他隔着人群神色淡漠，冷冷地?望着她

“许小?姐，我并不觉得你同其他女人比，有什么不同。”

许珈毓慢慢捏住了纸杯，变了形。

她把纸杯扔进垃圾桶。

转身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她名字：“许珈毓？”

带着些许疑惑和小?心翼翼。

许珈毓循声回头，看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很高，头发留着板寸，是那种?在部队里才会留的发型。皮肤被晒黑了些，身材精干。

许珈毓愣了愣，一瞬间?，差点没认出来。

片刻后?，她笑笑：“好巧。”

祁清越走上前，微微俯身，目光显得压抑而专注。

“是啊，好巧。刚刚看到你，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顿了顿，他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问：“能一起?吃个饭吗？”

许珈毓笑了一声：“行。”

两个人打车去了市中心，途经临海大学，祁清越叫司机停车。

“我记得你最爱吃猪肘面了。”他看着许珈毓，“再去吃一次？”

许珈毓没所谓：“好。”

面馆还是老样子，木头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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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塑料椅子。尽管每日擦拭，那上面却仍然因为经年使用，泛着层腻腻的油光。

面很快上来，他们两个人随意聊天。

祁清越问：“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许珈毓没抬眼：“挺好的。”

她没有反问回来，祁清越略显尴尬，自顾自地?说：“那就好，我这几年在部队过得也不错。”

许珈毓愣了愣：“你去当兵了？”

祁清越眼眸垂着，似乎苦笑了一声：“是啊，家里不让做医生?，怕危险，就让去当兵，混个退伍可以留在临海。家里就那点关系，全用在我身上了。”

“嗯。”许珈毓缓慢眨眼，“临海有军.区，也挺好的。”

静默片刻，一时无言。

祁清越忽然说：“珈毓。”

听?到这个称呼，许珈毓从面碗里抬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祁清越没有注意，仍然斟酌着措辞。

“其实，那次事情之后?……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许珈毓回过神，低眸笑了：“没所谓，没什么好说的。”

祁清越却忽地?激动道：“不，不是的！我知道，你当时挺委屈的。”

他撑着桌子，几乎要站起?来。

然而许珈毓却安静坐在那里，她把炖烂的肉从骨头上剔下来，神情无波无澜。

祁清越缓缓坐下。

他声音艰涩：“我知道，你肯定还在怪我……是我的错，我认，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我出于私心，没有解释，你也不会……不会被他们骂成那样。”

许珈毓把肉慢慢吃完：“都过去了。三年了，我都去国?外转了一圈回来了，早不记得这事儿了。”

“真的吗？”祁清越难受地?苦笑，“可我知道没有过去，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当初那件事，或许你根本不用出国?，你本来都……”

“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