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早就该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一个很会画画、从小就能十分优雅地弹奏钢琴、在他人眼里谦逊又话少的听话少年,身上处处都展现着难以形容的违和感。

因为他这个人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这么压抑着自己攻击性的人,不可能不锻炼自己的身体,或者该说运动和健身就是他释放自己体内荷尔蒙的唯一途径。

高等的智慧与底层的本能做着博弈,不停变化着权重,而他就沉默地在这个暴风眼里生存,被人围观。

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勃起,为什么总是那么想要和她做爱,他只知道自己要乖乖听话,不能违逆,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

时黎搭不了他的腰了,于是伸手又在床上抱住了被子。

她看着他一件件穿好衣服,平时看习惯了的那个温文从容的沈献仪又重新出现了。

他身上清冷疏离的那股劲让人上头,看着很干净智商又是真的特别高,在学校里还是女生们的白月光,光看外表完全想象不到他昨晚疯成什么样。

时黎只记得自己昨晚被他干得实在受不了,爬走好多次,可每次都会被他给抓着腿拖回去继续不停猛操。

下面稍稍夹紧一点就有种不适感,时黎在他被窝里钻了钻,最后脸都埋在了被子里。

逼好痛。

她大腿根和身上好多地方都乳酸堆积了,浑身都疼。

“沈献仪,待会儿我怎么走?”时黎知道他家司机身份敏感,没想过要和他一起坐车去学校。

沈献仪站在镜子前,看着后面倒影出来的床上画面,目光一直都黏在她半露出的细腻裸背上:“我给你叫了车。”

时黎心想,他也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最好避开他家里的人。

沈献仪是知道的。

他穿好衣服就出去了,去楼下端早餐上来给她吃。

时黎在他妈妈的房间里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回来后花了三分钟冲完澡,然后光着身体坐在他床上,跟他一起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