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與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東方穆謹微笑。「承情。」
「相爺大婚,沒能吃上一杯喜酒實在遺憾。」道賀完,這位又道:「一直以為大人是與方大人家結的親,下官都備
好禮要過去祝賀,卻沒想方大人家是與劉大人家訂的親……咳,宗耀差點就鬧了笑話。」
相爺笑容淡淡,聽著對方說話。
沃宗耀再說:「沒收到帖子瞎猜測著實是宗耀不是,來與大人告罪。卻不知相爺夫人是哪家閨秀?就是沒發帖子請
吃酒,下官禮也要送上一份不是?」
「沃大人有此心意已經足夠,若要喝酒,擇日再請大家喝上一杯。」
「相爺誤會,宗耀可不是來討酒喝。」這位急忙搖頭。「只是……只是下官聽聞大人不是娶妻,而是入門,且做了
小……咳,當然其中定有誤會,只是下官見不得有人背後胡言,來請大人闢謠。」
沃宗耀正氣凜然一禮。
「聞奸佞小人造謠相爺成親非娶妻,而是入了民間妻門做小。小人著實可惡,宗耀氣不過,來求大人闢謠,嚴懲妄
言兩舌之人!」
中氣十足一句。
不知覺間,路上許多人停下腳步,往這方向關注。
不說沃宗耀這一喝,聲音不小,早在他開口喚相爺的第一句,已經有人注意。
原因無他,姓沃的背後主家,與東方家互有嫌隙,是為政敵。
於是他這一喊,目的相當明確了。
為當今丞相,又是東方家嫡長,東方穆謹婚事怎可能沒半點風聲?只是相爺大婚,是皇上准的假。中間細節不知,
再如何匪夷所思,丞相婚事肯定是皇上點了頭。
既然如此,東方家刻意不聲張,低調操辦,能爬到現今位置上,哪個不是人精,全能領會舉止後的內涵。
卻沃家不會放過這踩低敵手的機會,才有了殿外這一幕。
對眼前情況,相爺本人臉上依舊是那瞧不出情緒的淺淺笑容。來的六品小官試探,若是認了肯定要給暗貶羞辱一
番,若他變臉,不只失了面子,也丟了氣度。
面對此局,相爺面色不變,平常應答。
「不知沃大人是從哪聽見的消息?」
「偶然聽見旁人談論。」
「何人何名?」
「許多同僚皆在議論。」
「何以沒人說到我面前來?沃大人口中妄言,我只由你口中聽說。」
「大人莫非是指宗耀才是那妄言之人?」沃宗耀蹙眉。
「沒人說到本相面前來,沃大人急趕著過來,沃大人覺得?」
東方穆謹也沒指這事是真或假,只問姓沃的此事是聽誰說。
若給不出個名字,妄言之人究竟是何人?若有名字,為何別人不找相爺問,就他自己撞上來?
不是別有目的就是傻,相爺讓他自己選是哪個。
沃宗耀笑容稍僵。
「不瞞相爺,此事就是下官家裡奴僕都知曉,謠言究竟由何而來,大人一查便能知曉。望大人闢謠。」
「假的不會是真,真的假不了。謠言止於智者,沃大人覺得?」
「下官──」
「若沃大人知曉妄言者名,儘管提供,此事我會讓人查明,做出處置。沃大人心意,本相領受了。」相爺笑笑,給
了答覆,卻有答似無答。
話至盡頭。
除非沃宗耀咬定謠言為真,可他前面才說聽見的是妄言,若立即推翻前面所說,將坐實他的別有目的。
於是只能乾笑附和兩句後,目送東方穆謹離開。
……
上了馬車,在相爺後面,一個人跟了進來,是府衙的魏子魚。
魏子魚一上車便道:「你想如何?你婚事不可能瞞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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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