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条发带,也被风吹走了。

裴肆瑾的心沉了沉,别是心也被吹走了就行。

也不知道,万一他要上战场,楼晚棠会不会也这样依依不舍的送他?

如果没有,光是想想他都要气死,嫉妒死。

自己的妻子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想想他都能气得半死。

裴肆瑾忍了忍,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嫉妒,说道:“我看你的首饰没几个新的,过几日我让人打造几个新的来。”

“不用了,已经够多了。”楼晚棠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战事吃紧,我们本该节省一点,而且本来就那么多首饰,我也戴不过来。”

“戴不过来就每天换着戴,王府的钱哪怕是捐出去一半,剩下的都够你挥霍几辈子。”

王府支出靠的不仅仅是俸禄和赏赐,他名下还有不少良田和生意,先皇在世时,给了他不少肥差掌控。

可以说是,要是他说穷,估计整个京城就没人说富了。

这些楼晚棠都知道,毕竟裴肆瑾把财政大权都给了她,她偶尔会打理一下,大部分还是交给可靠的人来做。

楼晚棠摇了摇头,也知道裴肆瑾喜欢给她买各种东西,拒绝不了只委婉的说道:“等打赢了仗再说吧,夫君,今日就随意一些吧。”

“也行。”裴肆瑾来到她身边,亲了亲她后开始给她穿衣。

他掌控欲强,所以在一些小事上,比如为她穿衣洗漱,大部分都是要经他手的。

除非她起不来。

在帮楼晚棠弄好后,裴肆瑾也要她帮自己穿。

对于这些恩爱夫妻之间的小事,他格外的执着,楼晚棠也早就习惯了。

等给他穿好,楼晚棠拿了一个小荷包,挂在他的腰上。

这个荷包都有些旧了,因为是楼晚棠做得,裴肆瑾恨不得天天挂在身上,几年过去了,甚至都有缝补的痕迹。

可他就是不肯换,觉得这是自家夫人亲手做的,当然要时时刻刻挂着,给旁人看看他们有多恩爱。

但一开始根本没人在意,在他次次强调后,大家才知道宸王妃给他做了一个荷包,宸王喜欢得不得了,天天炫耀。

很烦人。

楼晚棠系好后,说道:“进宫后,先去接煜儿和予安他们,家宴的话,他们肯定也是要去的。”

她不提一句,裴肆瑾是肯定不记得还有这两个孩子在。

他们去接,也总好过太后去接人的好。

“也行,过去他们也差不多下学堂了。”

裴肆瑾点了点头,收拾完后,一同前往皇宫。

而此时,皇宫的练武场内。

予安将最后一箭射出,正中靶心的同时,旁边传来一道嘲讽的声音:“天天练箭,果然是女子,只会些用不着力气的。”

听到声音的予安并不在意,只是淡定的瞥了那人一眼。

这人就是大皇子,年长她两岁,算起来,还是她的堂哥。

卫美人一死,她的两个孩子也就顿时没了倚靠,平时别人不欺负他们都算好了,更别说来找茬。

而这个大皇子,就是皇后所出,皇帝如今还没立太子,他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

所以平日里狂傲得很,予安并不怕这种人,但也懒得搭理。

看了他一眼后就无视,转身将弓放下。

今天训练快结束了,她得赶紧收拾一下回家见娘亲。

大皇子见自己又被无视了,顿时怒道:“裴予安!我在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

“我不与傻子多言。”予安转身就走。

大皇子被她的话瞬间气到,见四下无人,冲过去一把抓起她的领子,怒吼道:“你说什么?区区一个郡主,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还是你的兄长,信不信我跟皇祖母说你目无尊长!”

予安低头看着自己被抓皱了的领子,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件衣服还是娘亲给她做的,自己平时都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