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笑了笑, 目光沉静又?浸满温柔。
“过来,我帮你摆脱那些。”
芩弋姝嘴唇颤抖着?, 眼泪沾着?睫毛落下来,那种濒死?的窒息感, 再度侵袭了她, 手足麻痹, 肌肉筋挛,呼吸都?如此艰难。
而面前的这个手, 这个沉静地望着?她的人,对?于她来说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她忍不住伸出手,她知道的,这只手的温度。
他会轻轻地抚摸她的头顶,轻轻安抚她的后背,那只手的脉搏,咚…咚…
她轻轻地搭上他的手。
蓝色的荧光照耀在法厄同那不似真人的脸上,他紫色的眼眸犹如深沉的深海。
法厄同单膝跪在地上,看?着?芩弋姝慢慢地将她的手放到他的手心,在手指接触的时候,她那脸上濒临破碎的神色渐渐消融了。
然后她一步步挪动?着?双膝,贴过去。
法厄同扯开他的领带,带着?芩弋姝的手向他伸去,皮肤相贴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极为满足的哼声。
他搂紧她的腰,将她拢入怀里,听着?近在耳边的呼吸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酥麻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法厄同闭上眼,手指落在芩弋姝的后颈,低声说:“感到安心了吗?要不要来向我索取更?多?”
芩弋姝毫无?焦距的视线落在,法厄同被扯的松散的脖颈上,那里有着?温度有着?香气,是人的体?温,是能?让她汹涌的浪潮停歇的存在。
她仰起头,与那块充满人的体?温的肌肤相贴,一瞬间,那温度侵袭过来,芩弋姝的最出名摩擦在他的耳际,嘴唇触及之?下,血脉在皮下汹涌。
“叮当。”
芩弋姝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与她回忆中的那些重叠在一起,是山峦间被风吹动?的金铃。
“芩弋姝小姐,你现在还会做同样的梦吗?”
“是的。”
“您的焦虑症的惊恐障碍已经到了一定地步,在最后会演变成精神分裂。”
“恕我直言,你有没有出去走走?或者去一些放松身心的地方?”
“我会考虑的。”
芩弋姝去过很多地方,在山顶的寺庙,金铃外飞檐下叮咚作响,木鱼声和?袅袅升起的香烟。
在头戴白?巾才能?进去的教堂,管风琴的管道内响彻这盛大辽远的风声。
还有圣母怜子,面对?在她面前死?去的孩子,她心中汹涌的是悲痛和?绝望还是无?穷无?尽的懊悔?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所以她知道,那些人在逍遥法外。
她最终一个都?没有救了。
是的,她的世界分崩离析。
芩弋姝想起来了,她不得不做的,以及,刻意忘记的。
芩弋姝回过神,她看?到自己?如同一只艳蛇那般紧紧纠缠在他人身上。
她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
他是法厄同,是与她对?立的必须要毁灭的人,可是她怎么会与他在刚才还在对?峙的情况下纠缠在一起?
怎么可能??
一种无?法言语的恶心之?感,迅速涌上,胸部在紧压,一瞬间几乎将她窒息。
“你做了什么?法厄同!”
芩弋姝猛地伸手扇了法厄同一巴掌,于是原本法厄同支撑她腰的手松开。
芩弋姝倒在地上,不过很快,她的意识再度被虚无?填满了。
“这个人你有接触吗?”
百叶窗被放下,只有缝隙透过来的光。
芩弋姝接过面前人推来的照片。
她看?了这个照片一眼,照片上的人一身骑术装骑着?一个黑亮的阿拉伯马。
是她曾经接洽的一个客户。
“认识,但是仅仅是工作关系。”芩弋姝将照片翻过来接着?说:“仅仅是生?意上的工作,其他什么也没有,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