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想过有一天会结婚生子,像他们这样出身名门的资本子弟,没有一个不会通过婚姻去?巩固地位,保证阶级的稳固。
可那时候从来没对婚姻有太?大的感知,自然没想过婚姻会在生命里占那么大的比重。
他父母的婚姻就是商业联姻,那时候他以为他的人生也会像那样,也曾想过以后有孩子,他们会觉得开?心吗?
温聿秋回过神,安慰南夏道:“压力别?太?大,你的人生只有自己能?做主,别?人的话别?放在心上。”
南夏听出了他在说自己父母:“那我爸妈下次再提你帮我应付?”
温聿秋自然同意:“这也是我的义务。”
她问他要怎么应付,明明之?前还记仇个没完,这会儿竟然对她说:“你不是已经找好借口了?”
“……”
“我认真的。”
他挑眉:“我像在跟你玩笑?”
她心里所有的褶皱都被抚平,想他刚刚明明还记仇地找她“算账”,现在居然纵着她在外面抹黑他。
这事儿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一直到新婚第二年之?后,南夏开?始有生孩子的想法。那时候他们的事业都在稳定期,也都觉得比以前成熟很多,只是唯一让她迟疑的是,她究竟能?不能?做好这个对她来说陌生的角色。
这事儿如果说给纪女士他们听是不会理解的,他们那一代不少?人还抱着养儿防老?的想法,正因为南夏在这样的思想下长?大,反而?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因为爱出生,而?不是天生背负着某种责任。
为此?,南夏久久没下定决心,她甚至看了很多跟父母家庭关系有关的书。
温聿秋觉得有些好笑,换做别?人大概想的会是孕期多难捱,她想的却是这方面。不仅这么想了,还拉着他一起?看。
温聿秋只能?看,看完她说要进?行考试和测验,他也听话,想知道南夏究竟要做什?么。
她抱着秋秋,让他把这当成他们的孩子,然后设立场景,问他怎么处理。温聿秋选择溺爱孩子,喜提批评。
测试完,温聿秋把人抱在怀里,头搁在她肩膀上淡然开?口:“认真养育孩子固然重要,那也不能?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你别?紧张。”
这倒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因此?丢失自我,只围着孩子转。
心理上的准备远要比生理上得要久。
温聿秋希望她想好,只是默默地在她身边,那段时间大概是被她每天说的东西洗脑,看到孩子的时候也会想到如果那是他和南夏的孩子呢,往常平静的神情也会染上温柔。
冬天下着小雪的街道,他肩膀上落上雪花,看着小孩的背影许久后过去?也买了根糖葫芦,等南夏过来时给她。
她觉得雪花小,也不想打伞,拿着糖葫芦走在前面,他甚至想象到如果他们之?间有个孩子会是什?么样。
温聿秋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真的被影响,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奇怪,他将那些多余的想法抛到脑后,过去?牵住她的手。
她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脚发凉,指尖泛着冷,温聿秋攥着她指尖,自然地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
备孕这事儿南夏没有特意提,只是在某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她潮湿的眼睛看着他,突然对他说:“阿聿,今天别?戴了吧。”
南夏不知道,她本身一个眼神对于他来说就是天然催情的药品,更何况还说了那样的话,温聿秋忍了忍才没有失控。
比起?备孕,他想的反而?更多是别?的:“你确定?”
南夏知道他是故意使坏,压根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在一起?那么多年每次都要这样,于是也故意说:“不确定,突然有点困了……”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床单往后移了一截,她整个人被他拽到他身边……对上他染着欲望的眼神,她也有些情难自已。
那场爱注定是尽兴和激烈的,雨水冲刷着娇嫩的花瓣,她是那样切实地感受着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