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脾气来了,说他对她已经没有了爱意,甚至有些?恨她。
可是第二天,陈妄时刚参加聚会?回家就收到?了梁书宜的电话,她迷迷糊糊地说她生病了,让他过来照顾她。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陈妄时垂眼看了会?儿来电记录,轻嗤了一声。他心想梁书宜该不会?真的把他当成了什么好朋友吧。
他将?手?机放在一旁,准备去洗个澡,十分钟以后,陈妄时却只是换了件衣服出门。
到?梁书宜家门口的时候,陈妄时觉得自?己又疯了,好像到?她面前,就要长?出那条狗尾巴。
他冷着脸敲门,看见梁书宜一脸病态地站在他跟前,好像风吹过来就能将?她吹倒。
他刚刚还在想的那些?东西都烟消云散了,担心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要命。
梁书宜一边进去一边问他怎么来了,陈妄时觉得哪儿不对:“不是你打电话过来的吗?”
梁书宜反应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看了眼,看来她真的是烧糊涂了,原本是想打给某个姓陈的女性朋友,居然打到?陈妄时那儿去了。
“打错了。”
陈妄时:“……”
他气笑了,抬脚就往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就折了回来,将?人抱到?床上。
陈妄时去买了退烧药回来,又用?水帮她物理降温。梁书宜发颤,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做什么?”
“不是说好朋友吗?好朋友脱你的衣服,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梁书宜:“……”
陈妄时冷笑了一声:“还是说,你怕你的床伴介意?”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等清晨退烧的时候,梁书宜起?来,发现陈妄时在房间里椅子上靠着睡着了。
他照顾了她很久,喂她喝水,见着她皱眉的时候轻轻拍着她的身体,好像在跟她感同身受。
梁书宜俯身看他那张精致的脸,抬手?抚了抚,想到?他高挺的鼻梁曾经抵在她亲密的地方,有些?湿润了。
大概是身体旷了太久的缘故。
她离他的脸很近,以至于陈妄时一睁眼,两人四目相?对,好像下一秒就要亲上一样。
梁书宜起?身,陈妄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好像昨天并没有脱她的内衣,没有拿毛巾擦拭她的背部和?大腿内侧。
他准备回去,梁书宜说要请他吃饭。
“不是好朋友吗?”
听见这三个字,陈妄时快有些?不认识了,他想她不在意,他也没必要放在心上:“走吧。”
那之后他们又恢复了从前亲密无间的关系,似乎都在为好朋友这三个字较劲。
甚至有天陈妄时淋了雨,还在她这洗了个澡,他没有合适的衣服,只是随便裹着浴巾在她那休息了会?儿。
梁书宜打量他的身材,想到?从前那段时间,不得不承认,她还挺想跟他继续做炮/友。
他长?得好,技巧也好。
即便是最难发力的抱草,也能弄很久。
梁书宜回味了一会?儿,等人走了以后在露台上抽烟。只是可惜陈妄时对她动?了感情,否则她也不会?拒绝。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给陈妄时未来,可她内心潜意识里又不想跟他连朋友都做不成。
到?今天这个阶段,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解决。
那根烟没抽完,被她摁在了烟灰缸里,连同她那杂乱无解的心事。
而事态的平衡最后还是陈妄时打破的,在河边走多了早晚要湿鞋。
梁书宜只是前面说了几句好朋友,陈妄时像是要报复她一样,越来越过火,就差没跟她睡一张床上。
她也是跟他较劲,每次见面了两人都要对峙一番。
陈妄时拿好朋友呛她,她毕竟也是众星捧月长?大的,好面子,也附和?说是好朋友。
好像谁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