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快速的离开,留下两个奉命看守。

大门的插销哐当一声扣合,像菜市口人头落地的声音,震得江钰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江钰之闭了闭眼, 拉起江棘回到他的卧房。

江棘对种种不详的预兆并非没有猜想, 只是他没想到会是如此突如其来、毫不留情的清算。他跟随江钰之一路无言,看他锁上门闩,落下帷幔,坐进床铺里侧,仿佛以此躲避潜伏的危险。

“狗屁的‘宁为太平狗,莫作离乱人’,”江钰之嗤笑,“当狗只有死路一条,连死法都说了不算。做鬼都好过去乞食,哪怕是对着所谓天子。”

“哈,天子……若我说,天子应该是天下的儿子才对,这天下他除了出一个姓,还做了什么功劳?”

“谋害同僚、私蓄死士、大不敬……只一味罗织罪名,尾巴摇得不够欢实也算不敬?”

江棘懵懵懂懂,专心听江钰之自言自语发泄。他想起与初八他们同住时,挂在中庭的那幅字跟了主人以后他才知道,那副字出自名为《侠客行》的诗。他们这一群见不得光的刺客,却误冠了“侠客”之誉。回想起来如斯讽刺。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给江钰之端了杯茶水。

“多谢。”源源不断的话,像石块砸入水中,一串串气泡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江钰之缺氧,甚至对着自己的暗卫道谢。

江棘大胆地倾身握住主任的手。江钰之的手心尽是冷汗,像徒手抓住一条湿滑黏腻的蛇。

“要杀了他吗?”

“什么?”江钰之一愣。

“杀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