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下午去散步,还是早上去买菜的时候提议出去比较好,而且他也不能跟祁峋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免得他又勃起,荒废时光。
可是又不能每天都想出去,今天出去了,明天就不出去了,最好休息两天,放松他的警惕性,免得被怀疑。
程远岑回想附近的街道,试图找出最好跑掉的街道,在内心里制定了一个完美无缺的逃跑计划,他就不相信了,从这里逃出去,再坐车去别的省份躲起来,祁峋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找他。
等他逃出去就报警,既然既然祁峋在人类社会生活了这么久,那肯定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至于为了他一个人违反这些规则。
就这样吧。
程远岑大口大口地吃完宵夜,又看向坐在对面的祁峋,“你既然是蛇妖,为什么要来大学读书,我以为妖怪都不会想学习的。”
祁峋的神色淡然,“就是想。”
程远岑还想问出更多的信息,“你有妖怪朋友吗,就是和你一样混在人类社会里的妖。”
“没有。”祁峋否认了,他的目光闪烁,思绪飘得很远,已经到了几百年前,往事如电影闪光片从眼前依次闪过。
野兽都有领地意识,成年的蛇类也不会成群结队的行进,是蛇的时候就没有朋友,都化为人形了估计也对朋友不感兴趣。
程远岑倒是理解这些,不过在这一瞬间,他从祁峋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哀伤,像是错觉又像是真的,也不知道祁峋心里在说什么。⒎⒈﹕0⒌︿⒏⒏﹒⒌…⒐@0﹕
再试探问一次吧。
“你真的不会放我出去吗?”
“不会。”祁峋起身收拾碗筷,打开电视让程远岑看。
电视里面的内容枯燥无聊,程远岑并没有兴趣,看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休息,他想早睡点,免得祁峋又折腾他。
程远岑心事重重地睡过去,到了后半夜呓语不停,说了很多想要离开的话,还踢开被子。
祁峋起身帮他掖好被子,查探他的体温,发现一切正常才安心。
他已经在世上活了八百年,最开始只是林间一只黑色的小蛇,过了两百年幻化出人形,游走于山野,混入市井。
世间还是好人多,他被一个老婆婆养大,尽心尽力地孝顺她,又去城里开办草药铺,利用自己远超常人的五感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
城里的居民都爱戴他,愿意来他这里治病,甚至称呼他为妙手回春的神医,声名远播,吸引更远的人群。
老婆婆去世后,他就在城里定居,享受人间的烟火与繁华。
某日,他在路边救了一个少年。
少年衣着华贵,浑身都是血,手臂和腿骨都折了,五脏六腑有毒,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看起来是被人暗算。
他心生怜悯,于是把少年带进自己的医馆救治,亲手照顾他十日,总算将人救活过来。
少年生得唇红齿白,一派贵公子模样,体内的毒基本是清了,只不过他手脚不便,还不能生活自理。
少年原是警惕地看着他,发现他只是一介医者,于是冲他道谢,“多谢大夫,不过我此刻被人追杀,尚且不能露面,还请大夫替我遮掩,日后必有重谢。”
他在人间待久了,知道那些达官贵人的孩子从小就不安全,兴许面前的少年就是城里哪家的贵公子,遭人追杀也是可怜,于是答应了少年的要求。
那时他无姓,只是取了一个峋字,而少年也学着他取了一个字“清”。
清的忍耐力很强,哪怕是不喝麻药移骨都能忍着不出声,只不过移动完就疼得昏过去,倒在他的怀里,额角尽是细汗,眼角也溢出了泪水。
平时看到的清坚韧而顽强,但其实他非常瘦弱,隔着衣裳都能够感觉到,此刻他浑身发颤,好久才缓过来。
峋把他放床上,掖好被子,为他煮夜间要喝的药茶,香气弥漫整个房间,外面的月亮正圆,明日必是个好晴天。
到了后半夜,清就开始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