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方昊的腰,钟离天在他身后不断调整姿势攻击他体内的每一点,手绕到前面,抓住方昊的揉搓起来。

“上过你的男人,没有一个忘得了你,有一个甚至为你自杀。”钟离天狠狠将整根插到尽头研磨,“你那时不惜自毁相貌,让人以为你发疯住进医院,寻机逃跑,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钟离天从嗓子里发出低沉的笑,“暖言就是在你逃跑那天被我占有的,因为撒谎庇护你。你该想得到,可你选择了牺牲他。”

方昊的眼中闪过古怪的神色,似笑非笑。

暖言纤瘦的身体,清澈的眼神,还有温暖的嗓音。

那天他脱下衣服,对他说,“要我吧,星情。”

他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然后很温柔的进入,让自己被温暖包裹起来。

外面的雷雨轰鸣,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逸,只是太短暂,短暂到连陶醉都来不及。

“现在,你却肯为那个姓萧的小子做到这样?”钟离天终于在方昊深处发泄出他的欲望,也许,还有其他。

方昊的脑中一片花海,全是白色,纯白色像天堂的入口。他想走去,却有人叫了他。

“方昊!”方昊不是星情。

拓然,拓然……

支着桌子的手一松,萧拓然失去重心差点跌下去。

他没有关了无不能侦探社。他还在等,不是等顾客,而是等这里的主人回来。

骂过自己无数遍,有种感觉却生了根挥之不去:那个懒散不正经的男人,会晃悠着出现,嘴里说着让他火大的色情话语。

刚才就好像听到他的声音。

萧拓然捶打着自己的脑门,到底在想什么?

已经两天了,他还没去看方昊早为他准备好的失业遣散费,一想起来就火气上涌。

钱!那是钱,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萧拓然推开方昊房间的门,阳光落寞洒在那张床上,被子摊开着,好像睡在上面的人只是离开片刻。

萧拓然知道方昊是从来不叠被的。嫌麻烦到极点的男人,恨不得连饭都是有人送到他嘴边。

第二个抽屉,一张存折,上面的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整整一百万!

每个零似乎都在嘲笑他,萧拓然真的愤怒了。

他要去找方昊!他只问问这个男人,自己一声不响的走掉,凭什么留这么多钱给他!

想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连结有多脆弱,不妨试试漫无目的的寻找那个杳无音信的人,纵横交错的十字路口远比想象中多,每个可能性充斥也难以抉择的悲哀。也许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人,可走着走着也就淡忘了最初的目的。

我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你是荒野的童话,与快捷的现代都市格格不入。

早习惯周遭排斥的萧拓然,他的样子,活像从荒野中走出来的。两个多月了,他没有洗澡,没有换衣服,甚至没有梳过头发,所到之处人们退避三舍,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咬牙切齿的神情没变过,只是从愤恨,渐渐变为酸楚。

饭馆将萧拓然拒之门外,大概没人想得到他口袋里装着一百万的现兑支票,虽然已被揉搓的皱皱巴巴。

方昊你这个混蛋!我要问明白这钱的来路,谁知道会不会一用就被请进局子里喝咖啡?我是为了钱,你搞清楚!

萧拓然一抬脸,却蓦然看见方昊口中的暖暖就在马路对面。虽然他的银发换成黑色,那种旭然温和的水样神情,像白雪中的一簇嫩绿吸人目光,他亲昵的挎着一个男人,在暗处中看不清面孔身型。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萧拓然涩然一笑,突然犹豫着还是否上前。

走出阴影处,却出乎萧拓然的意料,那是个四十岁上下的陌生男人,肚子已隆起如同怀胎四月,轻薄捏着暖暖的脸,两人一路走向一家宾馆。

怒火汹汹燃烧,萧拓然横冲过马路,纵身跃过栏杆,抓住暖暖的胳膊:“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