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戴着眼镜,许是画画的时候一概戴着,忘记摘下来,最近她时常见到他文文气气的谦逊模样。 可现在的玉伶发了冷汗一阵,光瞪看着他,眼睛都好似不会眨了。 愈看愈觉着他是有备而来,是她的大意,他在迷惑她。 他发烧时说的胡话如何能当真呢? 她还能指望一个心高气傲的少爷来屈尊原谅她一个娼妓婊子? 春秋大梦是做不成的,自己都不能心安理得的事还指望人家能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