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齐月挣脱他的钳制,妆容糊成一团。
“沈迟洲,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当然不是!”沈迟洲疲惫的按了按眉心,有些心酸的解释,“我只是在恨沈宴江夺回了他想要的一切,就像两年前一样,他什么都有了,而我”
“你还有我!”齐月心疼的紧紧抱住他,“只要你娶了我,你的公司也不会被他夺走的。”
沈迟洲抱着她的手缓缓收紧,下巴轻轻埋在她的颈侧,像是找到了依靠。
“谢谢你,月月。”
齐月心酸的轻锤了下他的胸口。
“傻瓜,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谢谢!不论如何,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沈迟洲闷闷的应了声,可对面的玻璃橱窗却映照出沈迟洲此刻的眼睛,冰冷而厌烦。
像在应付一条不听话的狗。
晚上,沈迟洲来到他和孟诗晚曾经住过的公寓。
门紧锁着,门口的盆栽已经枯萎了。
他倚在墙上大口大口抽着烟,对门的邻居张阿姨正巧回家,好心宽慰了他几句。
“小沈啊,孩子没了还能再要,但身体可是本钱,你还是少抽点烟吧!小孟闻着也难受不是吗?”
沈迟洲愣住了,“什么孩子?”
“你不知道吗?就上个月月底啊,那天救护车都来了,小孟浑身是血的被接走的啊......”
22
“那天我听到小孟哭得可厉害了,你们年轻人真实不懂事,流产了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家呢?”
世界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声音。
沈迟洲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夹在手中的烟从指间滑落。
他记得那天,他清清楚楚记得。
那天她接到齐月的电话,抛下肚子疼到脸色发白的孟诗晚,转而送齐月去了医院。
第二天早上,他回到家,发现卧室和客厅的血迹。
他以为是孟诗晚的经期,还特意煮了红糖水,清理了地面与床榻。
那天晚上,孟诗晚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跟她说话,她也不怎么理他。
当时他只以为她是经期来了,心情不好,如今回想起来,她的声音沙哑得就像是......刚哭过一样!
“小沈?你没事吧?”张阿姨担忧的声音把沈迟洲拉回现实。
沈迟洲背靠着冰冷的墙面,胸口像是被撕列开来,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尖锐的疼痛。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眼前浮现出那天的画面
他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拭着地板上的血迹,暗红色的液体在水中晕开......
那时候他还在心里抱怨,早知道不让保姆请假了,女人经期真是麻烦。
可那不是经血,那是他们的孩子的血。
“天哪!我做了什么......”
沈迟洲的嘴唇颤抖着,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声音。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沈迟洲猛地跳起来,踉跄着冲向楼梯间。
他听到张阿姨在身后惊慌地喊他的名字,但那声音很快就被耳膜淹没了。
他跌跌撞撞地下楼,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台阶上。
停车场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沈迟洲大口喘希着,颤抖着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接电话......接电话啊......”
他死死盯着屏幕,可电话直到转到语音信箱也没有拨通。
“宝宝......”
他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呢喃,却一时语塞。
他该对她说些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流产了?”还是“抱歉,我在你失去我们的孩子时陪着别的女人?”
沈迟洲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滚烫的泪水。
不知哭了多久,一阵尖锐的汽车喇叭声惊醒了他。
沈迟洲猛地抬头,视线落在自己颤抖的手上
就是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