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个赶不走的牛皮糖。

当初便不该勾他。

周妙清瞧着马下的高大男子,恨不得方才抽他的那一鞭,再用些力气。

顾氏一向看周妙清看得严。

素日里教她学的都是些大家闺秀该学的东西。言谈举止都不许出格。

可母亲天长地久地压制着,周妙清反骨倒是越来越硬。

遇见奴哈儿的那日,恰好被顾氏训了一顿,心中闷闷不乐。

就有意避开嬷嬷和侍女,自己一个人偷溜到侯府的马场骑马。

正好撞上这新来的马夫。

她瞧他是漠北人,觉得他身上还有些东都没有的技艺。

顺势便要奴哈儿教她骑术。谁知道这马奴胆子居然大得很,敢上马与她同骑。

日头底下,男人火热的身躯贴在她背上,不过跑了几圈,臀下居然有东西支棱起来。

周妙清当时心念一动。

索性想拿他寻个乐子。

谁知道竟就被他黏上了。

奴哈儿仰着脸,郑重道:“奴是蛮人,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讲究,只知道若是喜欢了就得娶过来。小姐若是点头,奴哈儿就去求夫人,只要她肯让小姐嫁给我,就算是滚钉板,下油锅。奴哈儿都不会后悔。”

他一本正经,倒逗得周妙清笑起来。

她这么一笑,一扫素日神色中冷清苦闷,倒有几分明媚的味道。

奴哈尔晃了神,琉璃色眼珠子越发绽出异彩。

周妙清跨坐在马上,一掌来长的小脚,穿着的绣花鞋也相得益彰。

她抬脚,用脚尖踢踢奴哈尔的手臂。高大马奴却反手捏住她的脚,俯身在鞋面上亲了一亲。

“奴哈尔!”

周妙清冷笑着,又朝马夫背上狠狠挥鞭。

“我让你碰我了吗?”

男人的唇瓣虽然没有碰到自己,可是隔着锦缎鞋面。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让她想起那夜里,她躺在他的耳房。被他架起两膝颠弄时的感觉。

“小姐若是真的不喜欢。刚刚就要踢开奴哈尔了。既然小姐没动,说明您心里还是喜欢的。”

奴哈尔仍旧握着周妙清的脚。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周妙清别开脸,哼了一哼。

最后还是朝这个心思敏锐的大个子伸出手。

“扶我下马。本姑娘好心,再许你几次。等母亲把我许了人,你就是想碰我的脚趾头,都是不能的了。”

奴哈儿点头,垂下去的眼皮掩住眼中幽光。

他还是扶着周妙清下马。草草将缰绳系在马厩栅栏上。便引着她进了马厩不远处,自己的耳房。

“今日沐浴过了吗?”

“知道小姐要来,奴哈尔仔细洗过的。”

马厩后头,周盈若捂着嘴巴,浑身僵硬。

奴哈儿的耳房离马厩不远,恰好便在堆草料的这边。薄薄一层青砖砌成的墙,根本挡不住什么。

隐约的声响传来。

男人隐忍的粗喘,夹杂着女子忍耐的低泣。一声大过一声。

马厩的入口偏偏便连着耳房。

她与顾云开,竟然是躲都无处躲。

咳,好尴尬啊。

但是还是要求珠珠求评论,咳咳咳。

被顾云开教训了···

被顾云开教训了···

周盈若窘迫到了极点,抬头对上顾云开清泠泠的眼眸。

他抬起手臂,指指自己的耳朵。

“怎么?”

周盈若小声开口。

只觉得面皮在顾云开清明的眼神下一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