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正欲抬手敲窗的那人,愣在原地。

快到十五。月亮圆了半圆。

月色如水,洒在窗外男子的身上。

周盈若探身出去,却不先瞧他,倒是只瞧他脚下那些可怜的花苗。

崔玄微抬抬脚。

“是孤的错,没看见。往后不会了。”

周盈若叹口气。

奇怪的,揪了好几日的心也在此刻松懈下来。兴许是因为她担心的太久了,整个人都困乏起来。

又兴许,是因为她瞧见了他。

“你要上来吗?”

周盈若侧着身子,让出了窗口的位置。

崔玄微摇头,朝她摊开掌心。

“带你去个地方,敢不敢跟孤走?”

水一般的银白色月光倾洒在他身上。

周盈若无端想起,当初在周家院子送走秦大夫,转眼就碰上崔玄微时的事。当时救他,如今跟着他翻窗出府。好像她从来也都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人。

她将手搭在他掌心,“有什么不敢的。”

那双手稳稳的,拖着她手臂,将她带出了屋子。周盈若还来不及站稳,腰肢便又一紧,叫人带上了侯府的高墙。

不看烟花只看她

不看烟花只看她

高墙底下。

抱剑的阿一愣了愣。忙将马车上的软梯扯下来。

周盈若在车里坐定。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你要带我去哪里?”

崔玄微竖了一根手指,抵在她唇边。

“这是你方才该问的话。如今时机过了,就不能再问。”

周盈若一怔,旋即抓住崔玄微的手指。面上恼起来,“好啊,我一句话没说,跟着你出来。你倒拿捏起人来!”

崔玄微却似早有预料,手指一屈。反手拢住她手掌,一扯便将她扯进怀里。

周盈若没动,闷闷嗅着崔玄微怀中的气息。他这几日大概是不好过的,总觉得又瘦了许多,脸也更削薄。

只是那手,却仍旧不老实。

放在她脊背上的手轻轻下移。

周盈若警惕起来,从青年胸膛前抬头,却瞧见他微微一笑。

“今日是孤生辰。”

周盈若一滞,想挠头,双手却还抱在崔玄微的腰上。

“你生辰,怎么不早说。我都没想到要送你什么。”

崔玄微抿着唇,在周盈若唇瓣上点了一点。青年手指纤细,指腹却带着层薄茧。按在唇上,怪叫人觉得痒。

周盈若想偏头,但还是忍下了。

“你能跟我出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其他东西都比不上。”崔玄微顿顿,脸上闪过一丝促狭,“也不是,自然还有样东西,你上次送孤的那个,孤便十分满······”

周盈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张嘴便叼住崔玄微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

“不许胡说!”

她吐出来,手指上已经带了亮晶晶的口水。

崔玄微一顿,无比自然的接下去,“今日虽是孤的生辰,可是孤却想送你个礼物。阿青姑姑说,你这几日总是往宫里跑。腿都溜细了。”

周盈若下意识往下瞧,“哪有······”

“肯定是细了。不信你让孤再瞧瞧。”

崔玄微说着就要掀她的裙衫。周盈若被他逗乐了,抬脚去踹,脚腕却又给人截住。

崔玄微将她拢过来,静静靠在她脖颈处。

“当真是细了。方才抱你的时候,觉得轻了许多。”

周盈若狐疑,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腰。

她这几日也觉得身上掉了许多肉,连着腰肢都细了许多。青瓷给她束腰带的时候,在镜子里瞧着,她都觉得自己腰肢能给人一下就勒断似的。

“那我从明日开始,多添几碗饭。把掉的肉都补回来。”

俯在她脖颈处的人轻轻笑了一声,震得她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