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的灯火早就被他给熄灭了。只是隐约的月光透进来。隐约能看见,他几乎是能把赤裸的少女掩在身下的。

“你输了。得认罚。”

周盈若的双唇又被堵住,早就没了发表异议的机会。

马车朝着承恩侯府而去,一路却不晓得兜了多少个圈子。

不算短的一段路程里,周盈若只觉得自己被翻来覆去。崔玄微一会儿从后头压上来,扯过她腰肢,胯骨将臀肉顶得啪啪乱响。

一会儿却又将她拢在怀中,用给小孩儿把尿的姿势,从后头抵进来。

*

被送回侯府的时候,周盈若浑身都已经酸软了。

一连几日,周盈若都猫在屋子里休息。

不知情的周妙云来瞧过她,却也被青瓷挡在外头,只送进来周询在外头买来新鲜玩意儿。

待到周盈若终于养回来,已经是好几日过去。

虽然崔玄微那里仍旧没有好消息传来,但是有了他那一番安慰,周盈若倒也不着急了。

四月末的时候,公主府送来请人去踏青的拜帖。

特地点名了是给清阳县主的。

周盈若不得不去。叫人收拾赴宴衣衫的时候,却见青瓷吞吞吐吐,神色为难。

但就是不肯开口的。

她握着烫衣衫的熏炉,与另外一个侍女整理着周盈若裙衫。

手中一抖,熏炉险些烫在手中,惊得那侍女叫出声来。

“青瓷姐姐!”

周盈若闻言,就见青瓷的手背已经烫红了一大块。青瓷下意识将手背缩在身后。

“你到底是怎么了,前几日就开始心不在焉的。”

旁侧的侍女连忙捧来冰鉴。周盈若夺过青瓷手腕,硬是放进里头的冰水里。

“姑娘······”

青瓷犹豫着。抬头瞧瞧一旁的侍女。周盈若会意,挥退了她。

“到底是怎么了,咱们一路从东南走到这里,你有为难的事,也不能跟我说吗?”

青瓷咬咬牙,猛得抬起头,眼角噙着泪珠,跪在了周盈若身前。

“姑娘,求你,求你饶我妹妹一命。”

周盈若心里先是一惊。她攥住青瓷双臂,硬是先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你是见到了青梅了?”

莫非青梅她没有死?

当初的事情,她私下里只与青瓷说过。

可是青瓷只是知道青梅被卖进一处贵人家中,其余的,都一概不知。

青瓷点头,眼角泪水滑落,一张脸白皙到近乎透明。

“那天是我骗了姑娘。我去洛水放灯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青梅。许是阿爹泉下有知,让我见到了她。”

那日在洛水之畔,她放完水灯,便撞击了身形容貌与妹妹极为相似的女子。

可是等到她上前询问,那女子却忙不迭逃开了。

“姑娘,我不会看错的,青梅是我妹妹。我一路跟着她,却发觉她进了温阳公主的府邸。青梅既然牵扯进了刺杀世子的大案,那想必,想必公主也和那案子脱不了干系。这次踏青宴,你还是不要去了。”

青梅上前,抓住周盈如衣袖。担忧之意挂在眼角眉梢。

你就是个连马都不会骑的野丫头!

你就是个连马都不会骑的野丫头!

周盈若垂眸,扯过青瓷那只被烫红了手,重新放进冰鉴。

“你且先泡着,让我想想。”

她当初只以为青梅是云洲刺史的人。

后来刺史因为舞弊案和刺杀世子案被抓入大理寺中,还以为就此没了后患。没想到青梅居然是······崔怀袖的人。

刺杀崔玄微,跟云洲刺史和秘书郎死在狱中的事,是不是也跟崔怀袖有关系呢?

一旁就放着公主府送过来的名帖。周盈若的心思沉下去,她拿起一旁的名帖,摩挲上头清阳县主敬启几个字。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