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个
裴叙夜里做了很多梦,梦境荒诞琐碎,转场毫无逻辑。他此时正梦见自己在环海公路边,抱膝盖蹲着,看着一个五岁版的谢晋宁在哭泣。小小的谢晋宁不戴眼镜,却戴着顶尺寸不合适的大草帽,用力捂脸哭着。
裴叙特别想伸手抱抱他,却怎么都动不了,他看着小晋宁,锲而不舍地喊他的名字。终于,小晋宁像是听见了,他揉着眼睛看裴叙。
不要哭,不要哭。梦中的裴叙又张不开嘴了,他正要说什么,小晋宁突然一下变成大人,依然戴着草帽,脸上也挂起眼镜。
谢晋宁走向他,也蹲了下来,凑过来亲他。
……
裴叙被从未体验过的胀疼给胀醒了,明明上一秒还做着梦,下一秒就被强行转场带到了别处。
房间里不再是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是昏昏暗暗的深蓝色。裴叙看见近在迟尺,跪在他腿中间的谢晋宁。
两个人关系从初中开始变得很好,但是裴叙知道,谢晋宁不爱笑,他脸上的表情终年不变,始终都是淡淡的,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十足的冰山冷美人。
不过裴叙跟他相处久了,还是能从细枝末节的变化感受到谢晋宁的情绪。反正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开心的时候比较多。
但现在的谢晋宁,脸上带着个很淡的笑,浑身透着餍足的气息。
裴叙想说什么,下面却突然被狠插了一下,他顿时被撞得说不出话来,紧闭上眼睛呻吟出声。
谢晋宁伸手去摸他的脸,腰身还在一前一后地撞击。“阿叙,你醒了?”
“我…为,为什么…”裴叙还没搞清楚状况,被谢晋宁操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在被我干,宝宝。”谢晋宁亲吻他被泪水打湿的眼角,暗哑着声音给他解释现在的情况。
裴叙简直是匪夷所思,“我做春梦?”
谢晋宁被逗笑,轻嗤出声,很快换了个姿势。他拉起来裴叙的一条腿,把他的膝盖弯捞到自己的手臂上,另外一只手撑着床,从侧面顶了进去。
事实证明,侧入似乎更好发力,谢晋宁霎时插到更深的地方。裴叙哭叫出声,他的头用力后倒进枕头里,下巴跟脖子拉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谢晋宁贴上去,咬住他的脖颈,细细密密地舔他喉结凸起的地方。那个地方敏感异常,裴叙受不住,哭着想躲,身上的人却不依不饶地追着去舔吻他的脖子。
“阿叙,你知道吗,”谢晋宁大发慈悲,总算放过裴叙的脖子,他身下也放缓动作,说,“脖子上有大动脉,吸重了你会死的。”
裴叙觉得喉咙有些干,他咽口水,喉结一滚,“那怎么办,你轻点吸?”
谢晋宁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蹭了蹭,“我不吸。我亲一下就行。”他直起身子,从边上的床头柜拿了玻璃杯过来,“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