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方才床榻下做的事,连同他二哥现在怕是盯着他的模样,席从雁面着泥墙,如芒刺背。
赵谦瞧着他背影一会子,唇齿阖动。
“从雁总瞧着什么,这样有趣?”
这一会子没得其他声响,席从雁对着泥伴着草木做的墙沉思,突然听到他二哥说话,身子打了个激灵。
堪堪回头,堆起笑意。
他本该同他二哥诉衷肠,摆弄这四五日的经历,但他现在也不知说些什么。
什么都是一团的乱,这样的乱,那样的乱,乱的他气燥,乱的他烧心窝子。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没得什么趣儿。”席从雁终于离开那面墙,挪动至方桌旁,拣了只杌子坐下。屋里的骚腥气儿一时半会儿散不开,他问道:“二哥是如何寻到这处来的?方才说的是政大哥在剿匪?”
“庙会那日充景望见你被挟走,我叫他跟了上去,随行在这群山匪身后,他武艺精略,跟着到山下留了记号。”
“我请了大哥带兵才晚来。”赵谦顿下又说:“他们可曾伤着你?”。一双凤眸在席从雁身上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