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束就好像他们此刻不希望取下一样。

幼真眼中的光就那么慢慢地熄灭了,然后又变了出来从灿烂的光变成泪光。

她不可思议地摇头后退,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现实般地,恍惚地笑了一下,指着他们所有人:“你们,全都是男人?”

“怎么可能?”

“一个……”幼真倔强地用手指比出了个一,她眼中含泪质问他们,“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吗?”

“你们当中一个因为向往女巫,而留下来的女孩子都没有吗?”

利亚无声地拍了拍幼真的肩膀,以示安慰。

幼真仰头忍住自己的眼泪,她深吸一口气,又将头低了回来,又变成了那副极有攻击力的样子,她突然抽出枪,用枪指着白柳的头,冰冷地质问他:“OK,你是男人,那我们进入女巫对男人的例行审问环节,一个友善的建议,不要对女巫撒谎,除非你有两条命”

“第一个问题,你有做过任何伤害女巫的事情吗?”

白柳平静地举起双手:“没有。”

幼真继续冷冷地质问:“你有观看过任何一场审判女巫的过程,而没有发出声音吗?”

白柳说:“没有。”

幼真问:“你觉得女巫的存在是罪恶,是错误,鳗鱼之所以只有女巫能消化,是因为我们生而有罪,神在惩治我们,而我们必须赎罪吗?”

“从不。”白柳语气平缓,“第一个为我哭泣,给我治疗的孩子,就是女巫。”

“她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宝贵的朋友之一,她是我愿意将自己的生命,胜利和信任交付的人。”

“如果她是在神的设定里是罪恶,是错误,是要为自己出生一直赎罪的那个人”

白柳直视着幼真:“那么我会为了她,杀死神。”

幼真定定地看着白柳半晌,她放下了枪,然后转身,她抬手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哽咽地辱骂:“滚吧,臭男人们,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白柳望着幼真离开的背影,放下了自己一直举起来的双手,他远远地看着幼真走到一半气到连踢了几下仓库门,一边哭一边崩溃地骂:

“气死我了!救下来的居然全是狗男人!”

“一个,一个女孩子都不留给我!”

“呜呜呜!你教廷的!为什么!”

利亚拍着幼真的肩膀,无声地宽慰,幼真将头埋进利亚的肩膀,隐忍地哭泣着,然后相协着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