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霄停了吻,眸底已不见什么理智之色,半眯着看向落地?窗。
很美,像蜜桃,蜜桃之上是向内收拢的两笔反括弧,长发落至腰际。
他开始佩服过去六年的自己?,要做到这样的无动于衷,不仅需要极强的定力,还需要足够的眼盲心瞎。
甚至,他开始同情过去的自己?。
少薇胸口起?伏不定,嗓子?觉得很干,便吞咽了一咽。她以为?陈宁霄像她一样,是在冷静自己?,便道:“很晚了,再不回去尚清姐会担心的。”
她想错了。
陈宁霄迈开脚步,沉稳地?托抱着她往卧室的某个方向走:“你尚清姐不会觉得你今晚还能回去。”
少薇心里一惊,不自觉看他,却看到一张面无波澜,但眸色极深、极沉的脸。
他的波澜都?在眼底了,黑夜下的海,波涛黑云分不清,纵克制,但汹涌。
她被他放到床沿,因为?刚刚托抱姿势的缘故,她的双腿本?就打开,被他单膝抵进?。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边抬起?她的左脚,将鞋子?、袜子?,慢条斯理的褪了。
继而是右脚。
明明身?上衣服还很全,但少薇已经感觉整颗脑袋抖炸了,嗡嗡的直响,像放着白色的烟花。
她不知道自己?呼吸已经很重,两只手?将床单抓得很紧,目光下移,蓦地?屏息,目光里写满吃惊,好像解读不了眼前的画面。
“陈宁霄……”她底气虚弱,声线发抖。
陈宁霄盖上她眼睛倾身?吻下来:“不用管它。”
酒精是荷尔蒙最好的调味品,喝得微醺的男人,强烈地?释放着少薇此前从?未经历过的浓郁气息,让她面红耳热。身?体已经很糟糕了,她一心只想逃,否则被发现的话岂不是很羞耻。
但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全然被陈宁霄的动作掠夺过去。
轻轻的一下,那粒扣子?被灵活地?解开。
拉链也往下。
少薇挣扎起?来,但嘴巴被封住,只能发出些?呜呜的含混不清又?糟糕的动静,乱舞的手?也被扣住了,被陈宁霄拉高,抵到了他颈侧。
一接触到他的肌肤,少薇手?也软了,原本?就紧闭的双眼闭得更?深更?紧,从?睫尾溢出晶莹。
吃了这躺不平的身?材的亏,陈宁霄从?后腰勾住,用力往下一扯。
完了……她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要被发现了。会被取笑的。
她紧迫慌张羞耻,但身?体却违反意志,顺着他的动作抬了一抬。
陈宁霄一褪到底。
撩开底料,滑过,如此没有摩擦阻力,像隔水滑过贝类。
少薇五雷轰顶。
还是被发现了!
她不顾一切地?推开陈宁霄,以为?给自己?争取到了讲话的机会,却没想到陈宁霄先贴住她耳畔问:“这是什么?”
少薇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回答,齿尖咬得紧紧,不住摇头。
“什么时候变这样的?是刚刚,还是乔匀星来之前?还是……”他顿了顿,“在来的出租车上?”
从?不知道原来言语也可?以折磨人。
而且折磨得这么激烈。
少薇一边觉得这些?话让她发昏迷醉入被蚂蚁噬骨,一边又?想求他别问了,但蓦地?被他滑到了什么地?方,整个人灵魂出窍,喉咙里逸出不可?思议的一声。
陈宁霄笑了一下:“好可?爱。”
嗓音贴着耳廓,低沉正经:“你和它都?是。”
少薇很努力地?睁开眼,透过被濡湿的睫毛看向上方衣冠齐整的男人。
“陈宁霄……我、我还没准备好……”她一句话不得不断成?几截说,目光很难说是清醒的,里头时而聚焦时而涣散,被他的时快时慢所控制。
“你指什么?”陈宁霄装不懂。
少薇很矜持,说不出那个词,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