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上面包着一根黄色禁止开启的封条,写着:【艾德蒙叛国证据复印件】
木柯和刘佳仪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撕开了。
里面的传真记录是按照日期来排列的,十分直白。
10月1日:
我的朋友,你是对的,我对这些尸块进行过测试了,它,或者是它们,的确是不能被用于任何科学研究的,它们存在伦理上的错误,精神上的污染,违背了我作为一个人类科学家的基本道德准则。
我明白它为什么会被封存到这里了,它的确不应该被放置在外面,我会努力说服抢夺你们箱子的那些“强盗”,然后把三个箱子毫发无损(好吧,可能算不上毫发无损了)地还给你们。
你们做了一件危险又伟大的事情,一百年以后全人类应该把你们刻进jiefang(这里艾德蒙写的拼音)碑来赞扬你们!(你上次和我聊过,你们的战士光荣榜是叫jiefang碑对吧?)
祝贺你们建国快乐!
10月7日:
很抱歉可能暂时无法还给你们箱子了。
说起来有点奇怪,我还是第一次被强制自己在自己在实施自己的研究成果。
现在的感觉就是没有味觉和温觉,走在路上会忽然滑稽地摔一跤,因为小脑给改造了,平衡感有点小问题了(但没改造之前,摔跤也是我这个老家伙经常做的事情)其他都还好,有种变成小温鲸的感觉,或许我现在应该下海和真正的小温鲸来个贴面吻?
毕竟我已经不再畏惧严寒了,也不再是人类了,做一条深海里鲸鱼对我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嘿,我可相当喜欢它们蜕皮发痒的时候在岩石上一蹭一蹭的样子,和我这个老家伙没有办法伸手挠后背在衣柜上蹭动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不用担心箱子的事,他们还需要我做研究,我总能想到办法把箱子还给你们的。
10月17日:
哦,天哪,你们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那个叫小晓方的孩子抱着我断掉的腿嚎啕大哭,我记得他是学气象的,我之前还指导过他的论文。
不得不说那可真是一篇糟糕的论文,图像里很多地方连单位都没有,文献引用的格式也是错漏连篇,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考上研究生还能到南极来的(没有说这孩子的导师是个水货的意思)。
这次他们开着雪地车,拴着我的脖子拖拽着在雪地里擦走,这只是对我又一次企图偷走箱子的惩罚,或者说对我机体承受能力的一次日常测试而已,毕竟我现在是最成功的改造品,还是个罪犯,没有比我更让这群人兴奋的实验对象了这是我们国家的传统。
虽然最后我的四肢就像是生锈的笔筒一样从我身体上滚了下来,但那是不痛苦的,因为已经冷僵了,让那孩子别为我哭了。
他一边大声嚎哭一边追逐我四散的腿脚的时候,表情看了可真让我难过,他喊我老师,上帝,我发誓这是我这一个月来听到过最让我开心的一句话了,虽然他在哭,但我在雪地车后面都忍不住笑了。
在我被打成罪犯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喊我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