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被他妈打一顿,这一切就可以揭过。

如果他现在承认是白柳逼他做的这一切,那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但白柳就要……

鲍康乐下意识地看向了白柳。

白柳也在看着他,就像是那天晚上看着在水里挣扎的鲍康乐一样,白柳的眼神和表情都很平静,一点情绪都不透。

水里挣扎完的鲍康乐得到了白柳伸出的手,那现在挣扎的鲍康乐,是否会伸出手,将白柳推下湖里呢?

“妈。”鲍康乐颤抖着开口了,他望着白柳,“是我自己,真不是白柳逼……”

在他说到一半,后颈突然正中央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鲍康乐眼神突然一空,说的话中断了。

鲍康乐的后颈上出现了一个血点,那个血点里能看到一根半根手指长短的透明傀儡丝在轻微地颤动,就像是有什么人在隔空操纵这根傀儡丝一样。

之前白六穿刺过鲍康乐后颈的傀儡丝残留了一端在鲍康乐的身体里。

鲍康乐恍惚之间,他似乎又听到那天晚上那个神,那个男人目光悠远地望着白柳离去的北原,用低沉带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

【白柳,你这样的人做好人,选择不杀鲍康乐,是会遭报应的。】

鲍康乐背后的傀儡丝一颤,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抬起了手,眼神涣散地指着白柳:“是的,没错,就是白柳逼我去偷钱赌博的!”

“他逼我赌博,说我不给钱就杀了我!还逼我跳了高考湖,差点淹死了我!”

“他是个杀人犯!”

下午三点,操场,被延迟了半个多小时的动员大会还是顺利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