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一噎。
“怎么还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呢……我在这儿等你等得眼皮打架,你这像话吗?”姜稚衣撇着嘴咕哝。
“想我陪你睡?”
“你不想吗?”
“那不许再动手动脚?”
姜稚衣蹙眉:“我动手动脚还委屈你了?”
元策拿指关节捋平她眉心:“是我怕忍不住委屈了你。”
她自幼丧母,唯一疼爱她的长辈又是舅父,正月里只是定亲,想必家里也未曾请嬷嬷教习真正的男女之事,所以与他亲近时毫无防备分寸。那些风月话本,估摸着也就写到她常挂在嘴边的“亲亲”了。
看姜稚衣摸着眉心不解,元策掀被上了榻,枕着手臂大喇喇躺下,自我催眠一般望着头顶的承尘:“行,你随便动,刀子剜肉我都懒得吭声,我有什么不能忍。”
“谁稀罕动你了。”姜稚衣冷哼着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