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厌烦的慌乱怯懦。

好像也没那么草包。

彭筱烟直至眼尾划过江帆的最后一眼,一张脸都没给出个什么好颜色。轻蔑、不屑、倨傲、冷淡,她随意着来了,一语不发又好像说尽了话不痛快本来也是真的,另一方面,她只是觉得自己合该“按部就班”地向那小孩示威。

而后留给杜君棠一个巨大无比的烂摊子。

江帆一路沉默,那么爱叨逼叨的一张嘴封死了似的。这段时间也总寡言。

他心想往后跟杜君棠在一起时也要少说,好像没听人说过谁喜欢养一只总叫个没停的狗。

他右手去拿钥匙开门,左手在衣兜里摸着那个小巧的盒子那份上次没送出去的礼。

他觉得自己想了这么久,什么都该想通了才是。

门开了,杜君棠就坐在平常他老坐的位置上抽烟,眼镜被摘下来搁在了一边。

跟以前每一次回到这里都没什么差别。仍然是家的感觉。

江帆关上了门,目光不受控地如饥似渴地勾勒着杜君棠的轮廓。一瞬间,氧气好像也被一并关在了外面。

左胸膛里的心脏一阵一阵抽痛,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仍是觉得自己痛得像缺氧。

江帆尝到了一肚子的委屈,酸得发苦,却没胆量走上前朝杜君棠撒一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