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随便套的一件白色体恤,费薄林的手掌把住他的肋骨一侧,使他的衣服撩起了大半,堆在胸前,露出下面窄窄的腰和平坦的腹部。
温伏说完这话,不知等了多久,兴许两秒,兴许半分钟,时间的流速在他和费薄林之间总是异于寻常,有时很快,有时又很慢。温伏听见费薄林的呼吸声重了,正当他辨别那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时,他忽然被拉开双腿往下一扯。
费薄林的手从他的毛衣领口里伸出来轻轻掐住他的脖子,一个气息混乱的吻覆在温伏的唇上。
这次的亲吻比毕业照那天晚上的更激烈冲动,费薄林甚至带了点吮咬压制的意思。
他不允许温伏闪躲,也不让温伏喘息,连一点呼吸的机会都不给温伏。
他的唇把温伏堵得死死的,让温伏只能通过他的呼吸去呼吸,跟随他的探索去回应。
两个人的气息一起纠缠着混乱了,费薄林吻得那么用力,像一场侵略。有一瞬间温伏真的以为费薄林会吃了他就从舌头开始。
后来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事后温伏回忆起这个夜晚才慢慢明白费薄林此时的亲吻为何如此暴烈。他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企图用一个自顾不暇的吻让温伏来不及反应身体另一个地方受到的入侵。
这才是费薄林真正想做的事。
温伏的抓着吉他的五指连同浑身的神经都在那一刻极度紧绷收缩着,吉他的弦枕在他手中不是累赘反而更像一根救命的浮木,他死死握着,下半身有多不适应手就有多用力。
温伏挣扎起来,费薄林之前在他手中被舔舐得湿润的手指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在他体内摸索着,似乎是为了寻找什么。
他的抗拒变成一声声闷叫和喘息从喉咙里发出来,又被费薄林用亲吻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