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没人出来,他又贴了上去。
“昨天中午我看到了,放学那些人堵在校门口,是你把他们赶走的。”昨天中午言跃也在,他先看到了迟朔,想要打招呼却顺着迟朔视线看到了被人扯着领子威胁的严以宁。
“你从来不管别人死活的。”言跃低头,声音几乎隐没在水声里。
水声停了。
迟朔在洗手台前转过身,“所以呢,你要说什么?”
言跃抬起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定定地看着迟朔说:“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迟朔好笑,“不过顺手赶几个混混,就一定是我看上他了?”
“可是你从来没那样看过别人!”太迫切想要知道真况,言跃焦急的顾不得太多,“上周五体育课,化学实验室外。”
门外,严以宁僵住,仿佛一道雷在头顶炸开。
迟朔也愣了下,刚要开口,门被推开了,两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
严以宁站在门外,身体微微发抖,本就白净的脸被卫生间的冷光照的惨白。
“你看到了…”
迟朔给旁边的小言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小言深觉闯祸,惊慌之下听话地顺着墙边溜了出去。
迟朔看着严以宁眼圈发红,可怜模样与那日场景略略重合,走上前斟酌着说:“我们先回教室…”
不等说完,面前的人突然暴起把他撞在身后的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迟朔吃痛,语气也冷下来,“你疯了?”
严以宁双手揪住迟朔的领子,双眼通红,语气凶狠,“那天在门外,你没走是因为你一直都在看。”
“你冷静点。”
严以宁看着面前迟朔严丝合缝的衣领,恍惚间有种自己被扒光了放在人前的羞耻感,理智燃烧殆尽。
“我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好看么?迟朔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啊?可以随随便便就把我踩在脚底?”
迟朔皱眉,他早该知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帮这种人还不如帮路边的狗,至少狗不会像他一样上来乱咬。
没了耐心,迟朔挥开严以宁,抬手整理被弄乱的衣领。
严以宁被挥到一边,没站稳倒在地上,手臂磕到了洗手台的边角,疼的吸了口气,反而让他略微清醒了些。
竞赛金奖又怎么样,那些鼓掌赞叹的人,知道了迟朔皮囊下是什么样子,还能面不改色的夸赞他吗,别说笑了。
是,迟朔有他的把柄不假,难道他就没有?
“装的高高在上,还不就是被人压的货色。”
迟朔皱眉,他在说什么?
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严以宁脸色略变。
可他明知道此刻应该赶紧闭嘴,拔腿就跑,但在看到迟朔表情上难得一见的裂缝后,嘴就像是刹不住闸一样,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蹦出来。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家世好会投胎,就瞧不起人,你凭什么总来教育我?”
“别自大了。”
“我严以宁早晚把你踩脚底下去。”
迟朔本来以为他昏了头,可越听他的脸色越难看。
说完一大段狠话,严以宁理智回笼,后知后觉地怕起来,他看到迟朔手握成拳,向前走了一步,他脖子一缩,以为要挨揍,抬手挡在眼前,等了半天没有拳头落下来。
半晌,他听到迟朔风雨欲来的阴沉声音:“你说,谁是被人压的货色?”
这有什么可i的 (i一下蒜了
严以宁瑟缩了下,蹬着腿向后退去,嘴里却仍然狡辩,“本来就是,你敢做不敢让人说吗?”
迟朔怒极反笑,伸手抬了下门锁,把门反锁住,一步步向他踩过去,“好,既然你是这么想的,不如自己体验一下。”他压低声音说着,伸手就去捞严以宁。
好在严以宁本来就有防备,看到形势不对,翻身爬起来就跑,让对方捞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