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

对方肩章上有一枚银鹰标志,是第一军团长官的徽章,空军。

这对表兄弟交谈了十五分钟,白廉满心以为白昼会被吓退,结果他仍固执己见。

薄云亭在葡萄架下待了会儿,看着白昼回房收拾东西的背影:“他想去就去,坚持不了再说。”

他在军队待了十年,举手投足无形给人压迫。白廉不好说什么,一心还想阻拦:“他还小,刚十八,从小受宠惯了,不知道去军队意味着什么。”

“征兵宣传上的东西很清楚。”薄云亭并不赞同他的话,“他成年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白廉倒是笑了,他吃过的盐比这些后辈吃过的饭还多,他问:“去了不一定知道,不去也不一定知道,何必吃这个苦。”

谈话不了了之。

薄云亭和他的关系不好也不差,纯粹是因为白昼的信息素等级他隐约记得,这个表弟的信息素等级比自己高。

当年他征兵中途也出现一些阻挠,这么多年他不再回家。父子之间的事他不好插手,尽到做表哥的义务就想离开。秋葡萄架渐渐光秃,叶片染黄。他走了两步,忽然稍顿。

有人在不远处苹果树下穿梭,他刚刚还情绪低落的表弟突然振奋,小尾巴似地跟在人身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