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柳元真的指头紧紧攥住手中的裙摆。

残缺的部位即使今天才闪接上些许知觉,现在又再次消失了,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感官,他必须这样。

将腿露给时渊看。

断肢的病患总是敏感于他人的眼光,尤其是当那些目光正巧落在受伤的地方,甚至这地方是平日藏在鞋袜里,用来走路的脚。

被护工多日摆弄的腿接二连三赤裸在陌生的目光下,柳元真感觉非常得不好意思。

明明光着腿也不是什么大事,面对飒踏的女军医他是习惯性得尴尬和羞。

但面对时渊,柳元真清楚地知道。

这个人是他从今以后的丈夫,并且爱着自己,他们今天以前都还没有睡在过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