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着的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花魁娘子’,而是为佳人赎身特来冒名顶替的关教主。此时他脸上的胭脂水粉尚未洗去,发梢眉心镶着珠钗花钿,手里把玩着从不离身的佩刀刀鞘,沐浴不足半刻钟的功夫就被一群蒙面大汉闯进门来,匆忙应战之下哪能擦拭妥当,浑身上下就只湿漉漉地随便裹了件月白纱裙,水珠沿着他赤裸在外的细长小腿往下流淌,落下一地湿痕。
出浴的“佳人”不忘洋洋得意回眸一笑,“怎么样,咱们先前打的赌约,算我赢了?读书人一诺千金,你这回没话讲了吧?等明儿天一亮,就放宽了心跟我回寨子里去,你有鸿鹄之志,有仁义胸怀,在何处施展不是大展宏图?本座一言九鼎,答应了就定不会辜负你。”
烛火随风一晃,恰恰就映亮了他眉宇间那抹神采飞扬的傲劲儿,又叫这精心描摹的花魁妆容一衬,竟无端横生出一抹惊心动魄的情态来。
关山越似乎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衣衫透得不像话,是何等香艳撩人。本就清透而华美的丝绸布料紧贴着他的腰身,细腻的皮肤似那最上等的汉白羊脂美玉生晕,在烛火摇晃中有些朦胧看不清晰。
然而越是这般半遮半掩,却越发勾人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