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达到相同的高度――他在乎的太多，舍弃的太少，戏路受限，瞻前顾后，甚至就连身体都有残缺……

“纪疏星，你才是真正的影帝。你对表演的领悟和造诣已经出神入化，我自愧弗如。”

影帝一言不发，他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或许，未来大概再也不会有如此任性宣泄的机会了。

纪疏星藏在黑暗中的双手不知何时早已握成了拳。

“抱歉，我有点失态了。”

洛云帆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换上一副天衣无缝的柔和笑容，无比歉疚地对纪疏星深深鞠了一躬：

“好像不该对你说这些负面的东西，是我太冲动了，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是……”

他眨了眨眼，试图仰起头来，睫毛尖上亮晶晶的水光若隐若现。

“就当是失败者莫名其妙的牢骚和抱怨吧。纪疏星，真的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关照和指点，你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之前在采访里我说的那些话是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假恭维的意思。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总是能从你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情绪低落的波澜几乎只是幻觉――只一瞬间，他就又变回了公众面前那个从来言笑晏晏、完美无瑕的洛云帆。

“洛云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