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的。

见虞向海还要靠近,他竟毫无顾忌猛地一把扯开男人温热的大手――

“别离我这么近,”洛云帆漂亮的眉梢嫌恶般夸张地蹙了起来,就如避瘟神一样地往后躲去,恨不得离虞先生八丈远。

“身上有味儿,难闻死了。”

……

一直到洛云帆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虞向海僵硬的站姿才缓过劲。他整个人如丧考妣般垂着头,困惑又迷茫地嗅了嗅自己打理得纹丝未乱的风衣领口。

他早就戒烟了……难道说,是什么别的异味?体臭?口臭??狐臭???

这些猜想一个比一个更令人崩溃,虞先生简直两眼一黑,心脏紧缩,甚至由内而外爆发出一种想要跳楼的冲动。

这下不仅是心碎,他就连颜面都荡然无存。

这三十年来过得风风光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不上赶着巴结讨好,再加上自身又在意形象在意得不得了,还从没有被谁这样指着鼻子嫌弃过。

现在洛洛不仅嫌弃他,还说他臭。

他想死的心都有。

洛云帆飞速走回楼上,见纪疏星还半倚靠在沙发背里没站起来,左边侧脸上被虞向海‘辣手摧花’弄伤的红痕十分显眼。

“没事吧,”他忙半蹲下来,歉疚不已地轻轻抚上那细长的伤口,“药箱有吗,在哪里?他还打到哪里了?”

脸对艺人有多么重要,没人比他更有心得体会。

“书架左边的第三个抽屉。”大影帝看着他,指了指房间另一头,洛云帆连忙小跑过去,很快就抱着一盒药箱来到他身边。

“对不起,我不知道虞先生会私自找到这里来……我赔你门锁,还有一切被他打坏的东西,你回头清点一下,把账单发给司娜就好。”

方才调戏作弄对手的微妙快感早就烟消云散,被虞向海这么一搅和,洛云帆只觉得十分内疚。

大影帝没回话。

他迅速扭开盖子,用指尖沾了少许清凉消炎的药膏,轻轻涂了一层在纪疏星脸上被抓红的地方。

……还好没见血。

洛云帆仔细查看了好几次,见那几厘米的细长红痕并没破皮,应该不可能留下任何疤痕,内心这才悄然松了一大口气。

谁知药还没涂完,纪疏星倏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刚刚说,你不会和搭档玩暧昧。”

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似寒星闪烁,里面如有暗流涌动。

“――和搭档不行……但和资方可以,是吗?”

洛云帆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住的同时指尖一抖,慌乱之下差点打翻了那瓶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