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发热……
每当这种时候,他内心最阴暗的那部分――好像积年累月生长蛰伏在不见天日的潮湿谷底中的苔藓,被突然闯进来的一束阳光烫得难以存活。
他简直恨不得将这种耀眼到不真实的家伙永永远远地关起来,锁在只有方寸之隅的笼子里面……他甚至想要亲手把这个人浑身丰满骄傲的羽毛全都捏得粉碎。
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真正玷污这颗干净到纤尘不染的心,让它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完美如初。
洛云帆就是他的。
纯净无暇的身体是。
冥顽不屈的灵魂当然也是。
迟早会有一天,他要这个人从身到心都彻彻底底地向他归顺。
就在他亲手打造的囚笼里,被逼到无路可逃――然后,像所有不讨好饲主就无法独立存活的宠物那样,所有的喜怒哀乐,皆要听命于人。
男人按下这些隐隐不断往外翻滚的烦躁感,纯凭压倒性的武力差距把洛云帆重新抵在背后的整扇玻璃上:“刚才口口声声说着‘不对别人的喜好指指点点’的也是你,现在站出来伸张正义多管闲事的又是你。说来说去,这关你什么事?她是谁?是你的粉丝吗?这年头,难道当明星还要负责保护粉丝的安危了?”
他甚至好像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以一种约等同于气急败坏的口吻,极尽口舌之能来嘲笑对方人性中最珍贵的善良,
那甚至像极了失去主控权后词不达意的诡辩。
“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你有什么喜好都不关我的事。”洛云帆毫不示弱地扬起脸迎视:“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并不在乎她是谁。我只知道――一个孩子才刚刚长大,才刚刚站在人生的起点上,在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我不想看到她去选择一条注定会以失去人格和尊严为代价的路,来换取她需要的东西。因为,这不值得。”
“天真。”虞向海嗤笑:“你今天能保护一个她,你管得了其他许许多多和她类似的小女孩?想要得到,就必须失去,而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价当然就会越大。社会规则如此,就连你自己,难道不也是一样?”
“我不认为世界上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把愿意牺牲一切当成换取和交易的筹码。就算走投无路,也总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尝试。所以,我不想也不愿看到这种事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洛云帆的眼神坚定且固执:“只要看到一次,我就要管一次。有一个我被你这种人当成玩物已经很不幸了,这样的可怜人,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哈哈哈……”
虞向海听得大笑起来,那笑声狰狞,叫人头皮发麻,“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更可怜一点。”
他刻意用一种淫猥的姿势紧紧贴住大明星的后腰,手掌隔着薄薄的一层贴身衬衣摸到了他的屁股,贴在那里不紧不慢地轻抚摩挲。
洛云帆在男人想要更进一步时不适地皱了下眉头,却最终还是没有将那只可恶的手直接挥开。屋内并未开照明,仅有壁灯在他们二人背后发出微弱的光线,半明半暗的阴影中,洛云帆被高出了他半个头的人面朝玻璃压得无法动弹,对方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来回肆意地游走,揉得布料都带出了些微摩擦的声响。
这种事情哪怕已经发生过了,他也仍旧很难做到用平常心去面对――就算不断催眠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明星浑身的肌肉依然诚实而被动地绷得死紧。
只希望虞向海能快点完事,还有…还有这里的隔音……
洛云帆抿住了好看的嘴唇,咬着牙关忍耐,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落了少许斜影在他挺直的鼻梁旁,衬着那双总是无端勾得人心神荡漾的漂亮眼睛,在黑暗中如一掬无风跃动的烟火,不骄不躁地拨弄着观者的心弦。
虞向海哪怕看不到全貌,光是用想的,也已经硬得够呛了。
“刚刚我说这里很有意思……真的没有骗你,”他一边摸一边舔上洛云帆的耳朵,滚烫的鼻息专门往他最敏感的耳朵后面的位置吹气,“在这间密室的正上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