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野立刻跳起来,“忘了忘了,外面的衣服不能沾床,有细菌和病毒。”他连忙拍拍他坐过的地方,“没事没事,我只坐了一下,细菌和病毒还来不及传播。”
“小点声,隔壁住的杜鹃姐。”桑田又不悦的说。
“我在楼下看见她关灯睡觉了。”他背着手,站到一米开外,“现在很晚了,他们都睡觉了,只有你这亮着台灯。”
“你怎么进来的?”桑田看他赤着脚,身上除了有点灰,没有任何辅助工具,何况院子里有安防系统。
“撑杆跳上来的,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这里不安全。”院子里的安防系统被他使用一点手段屏蔽了。
“早知道听你的话,在阳台上多放几个老鼠夹。”桑田睨着他,“贼最懂贼。”
“你什么时候听进我的话了?”程牧野笑着伸手,“快来让我抱抱,解解我的相思之苦。”
桑田赶快拿出抽屉里的防狼喷雾,对着他,压着声音说:“你别过来,我只要大声喊一下,你大老板的脸面就全丢在这儿了。”
程牧野见她这架势,索性站直身体,“你喷!你喊!”
无赖的本性暴露出来,桑田咬着嘴唇生闷气。
两人对峙好一会儿,程牧野眯着眼睛笑。
“我就是想你,来看看你,马上要过年了,送一样小玩意给你。”
见桑田不为所动,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玻璃汽水瓶子,放在一边的书桌上。
桑田仔细看,瓶子里闪着微弱的光,在明亮的灯光下,不是很明显。
“路上碰见了,捉几只给你玩,去年你不是全摔了吗。”程牧野声音变得温润,“听说可以对着萤火虫许愿,你试试,看灵不灵。”
桑田嘀咕:“这你也信。”
“试试呗,又不花钱。”程牧野手搭在门窗把手上,“你既然不欢迎我,我走了,改天再来。”
桑田着急的走过来问:“你还来?”
“那我下次在外面等你,你得出来见我。”
“.......”
见她垂着眼睛,程牧野趁机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在她拿起防狼喷雾时,立即打开窗门,大步走出去,朝她挥挥手,身手敏捷的跳了下去。
桑田没听见落地的响声,连忙跟出去看,只见一个黑影闪到院墙边,三两下翻过去,随之不远处的一辆车启动,直到开出一段距离,才开启车灯。
桑田再回到书桌前,看到镜子里的脸,全是潮红。
其实刚刚看见程牧野,她心里有很多惊喜。
只是被她掩饰住了。
这人总是猝不及防的出现,她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境面对他。
旧情人?她不知道算不算有情。
陌生人?他们明明不陌生。
普通认识的人?可她喝点酒,就想靠近他。她查过一些研究,酒精麻痹大脑,酒后做出的事往往是平时不敢做的事。
上次亲他,她自己也很意外。
亲上的那几秒,她心里有一阵暗爽。
嗨,她终归不是一个洒脱的人。
晚上,关上灯,看着一瓶子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她破天荒失眠了。
小年这天,白露露让艾米提前备好了肉馅和面粉,准备晚上所有人一起包饺子。
桑田上午做完一台剖宫产手术,提着张莱给他的一袋辣条去实验室,准备边吃边进行未完成的实验。
上午一般不会有人去实验室,她一个人很自在。
正当她叼着辣条刷国内视频时,手机上蹦出白露露的消息,让他火速去医生办公室。
以她对白露露的了解,他找不到圆珠笔都会叫她火速去办公室,所以她仍然不紧不慢的吃完嘴上的辣条。
擦擦手,又喝了一大杯水,才关掉视频,往办公室走。
哪知在走廊上遇见了步履匆匆的白露露。
“白领导,什么事这么着急?”桑田跟上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