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非得等水鹊接过了荔枝膏水,才哑声开口:“刚打的,趁凉,喝。”

水鹊早习惯了他寡言少语、一个字一个字冒的说话风格,可能最近和水鹊说话还算说多了,乌淳的口音改善许多,起码没有之前那样,一听就是胡人的口音。

但人家一看他的高鼻鹰目,就知道不是纯血的大融人。

水鹊方才杨梅吃多了,嘴里正酸涩,荔枝膏水一化,甜的正好。

乌淳直勾勾地盯着他啜饮,喉头紧了紧,干燥的唇翕张,“齐二给你买了酸梅子,牵你了。”

水鹊:“嗯?”

怎么突然说起了齐朝槿?

水鹊迷茫地抬眼看他。

乌淳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木木的,但一字一顿地道:“你喝了我买的荔枝膏水,手合该也给我牵一牵。”

他明明听过眼前人和齐二说过心悦,知道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胜似一对璧人,却趁齐朝槿为人买西瓜的功夫,来送殷勤要牵小郎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