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的,他和涂钦午都筑了基,水鹊有受纯阴之体所累,但好歹还是能够稳定地引气入体了。

悟真派的群峰在狂风暴雨中飘摇过,层林尽染之后盖上皑皑雪色,再到山花烂漫,这些四时景象,三人都再熟悉不过了。

山涧里的鱼被他们叉起来烤过,教习长老后院养的花让他们无意间摘秃了,误入禁地了,还要让微生宗主寒着一张脸把他们提溜出来。

少小无猜,天真烂漫,除却修炼,本就余下胡闹。

眀冀很少再和水鹊有争执,他知道水鹊不喜欢他讲那些正经古板的大道理,后来就不再讲了,要么是顺着水鹊的意,要么是帮着水鹊和涂钦午收拾余下的烂摊子。

然后三人就可以热闹地回到宗主的宅院里,炊烟升起,吃饱喝足了在庭院里睡一下午。

睡到黄昏日暮,风吹铃铎叮叮当当响,声音好似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眀冀睁开眼,夕阳光线被庭院树荫遮挡,高挺眉骨因此埋在阴影中,压住眼睛。

夏日天气热,午后都在水榭旁的庭院里,铺了竹席瓷枕睡。

帮水鹊扑凉用的罗面青竹柄团扇,因为入睡后无知无觉,松开手,被晚风吹到了庭院阶前。

水鹊睡在两人中间,涂钦午睡姿不好,加上可能有体质的吸引,入睡后水鹊总喜欢往眀冀的这边挤。

眀冀睡醒了,想起来去阶下将团扇拾回,还没动作,便感受到身上压着什么。

原来是水鹊往这边挤着依偎到他怀中,连右腿也霸道地压在他腿上。

褪去年幼的稚气,眀冀如今骨架高而宽,整个人已然如同出鞘的剑般锋锐凌厉。

因此他可以在睡梦中,十分轻易地把挤过来的水鹊轻轻环住。

眀冀低眸去看。

小宗主脸颊仍旧嫩生生的,但摆脱了幼时的婴儿肥,眉眼靡丽得不像话,可眼角又是圆钝的,平白生出三四分清纯。

乌泱泱的睫毛垂覆着,由于侧睡,湿粉唇瓣被脸颊肉挤得开了一道小缝,热气呼出来,绵绵密密的香气直往眀冀脸上去。

可能夏日里依偎着睡还是热,睡得水鹊脸蛋粉扑扑一片。

眀冀的视线刚要收回。

水鹊迷迷糊糊,又往前挤了一挤,他夏日里午睡,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纱质凉衫,这么一动作,交领都蹭开了。

眀冀视野里忽地闯入一片雪腻发粉的肌肤。

晚风一吹,肉圆的红珠抵着薄衫。

香气迷蒙了心神。

眀冀猛然偏过脸,移开视线。

却是不知道水鹊是不是在睡梦里,将他这个人当做了被子或是竹枕,眀冀一动,好似怕他跑了,水鹊夹住他的腿更紧,大腿肉无意识磨蹭了一下。

眀冀不记得,自己在水鹊刚睡醒的迷茫眼神中,是如何慌乱地逃回到北弟子居。

他当时脑海只有一个想法。

他们已经不适合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地睡在一起了。

他心神不定,思绪太乱,只好提起自己的剑,在院落的空地里一遍一遍重复剑谱上的剑招。

北弟子居的师兄回来时路过,佩服地说:“眀师弟还真是刻苦,你如今已经筑基中期了吧?”

眀冀沉默颔首。

剑在月色清晖中闪着寒芒,搅动风声,落叶簌簌响。

练剑一直到深夜才勉强入睡,然而眀冀又梦到了对方。

梦到水鹊牵着自己的手,笑起来时眉眼温软,轻声说:“眀冀,我们以后要成婚的,你要好好待我。”

梦里的他没说话,只是盯着两人相牵的手看。

第二日睡醒时,已经错过了早课。

亵裤一片狼藉。

眀冀太阳穴突突跳,撑住了额头。

第127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6)

男主在躲着自己。

水鹊敏锐地发觉了。

他前两年十五岁的生辰一过,7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