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养的这样?

玉软温香,纯然的样子要嫩得出水。

宗慎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只是完全处于好奇地问。

吃什么水米长大?

水鹊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奇怪,还是慢吞吞地仔细回答:“山泉水,我们自己山头种的稻米,我爹给我煮的饭。”

他说得认真,一字一顿的。

说罢,还抬眼和宗慎对视了一会儿,细声软语道:“你能不能先松开手呀?”

掐住他脸了,他说话都说不清楚,又还要问他问题。

宗慎:“嗯。”

他手松开,又将水鹊怀中累赘的琵琶放到另一边。

在他低头摆放琵琶的片刻,弘远见到了宗慎红透的耳根。

这还是他们沧海剑宗的首席师、师兄……?

其余剑修寻到机会出声,就好像坐在原位,隔了八仙桌会使得双方听不清楚一样,还状似无意地走前来。

其中一个问水鹊:“一直是你爹给你做饭吗?”

他是没话找话,不知道怎么和人沟通。

好在小元君愿意搭理他。

水鹊点头:“嗯。”

他继续问:“那你娘呢?你娘做菜好吃吗?”

水鹊的眼睫覆下,“我没有娘。”

他没见过他娘。

剧情里也从没提起过。

那剑修自知说错了话,想着转移话题,视线在水鹊脸上一扫,忽然脑袋一抽就问:“你是不是涂了口脂?”

嘴巴好红。

还有唇珠,圆鼓鼓的。

水鹊紧张地抿了抿嘴,涂钦午亲得太用力,他嘴唇现在还烫烫的,吞吞吐吐道:“没、没涂。”

“真的吗?”

有高大剑修好奇地半蹲下来,仰着头去研究水鹊的嘴巴。

沧海剑宗以无情道闻名,弟子几乎是三四岁就被收入门派内,派中对红尘情爱忌讳莫深,长老授课时也避之不谈。

年轻一代培养起来的弟子与其说是先天冷淡无情,不如说是在后天培养中导致的未通情事。

因此,这剑修半点不觉得自己如今这般行径,凑前去仔细端详小元君的唇有什么不对。

他靠得近,水鹊后仰了一下。

弘远揪了一下师弟的后领,让他不要冒犯了对面的人。

他和大多数自小在沧海剑宗长大的弟子不一样,是半路出家拜入剑宗的,修的也不是无情道。

低声问水鹊:“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前未曾见过?”

避免窗外窥视的管事听清,他们全压低放轻了声音说话。

弘远早年在下界摸爬滚打,大多数有名有姓的宗门他都上前求教吃过一口饭。

按理来说,这样出众的小公子,他应当见过的,就算没见过,对于亲人相似的眉眼总该有印象。

水鹊看了看他们,道:“水鹊,微生水鹊。”

宗慎出声问:“微生游意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堂哥。”水鹊老实回答。

剑修们相互看了看。

他们和微生游意倒算是老相识了。

在秘境历练时,还有每十年一次的门派峰会上见过。

这么说来……

是悟真派那个小宗主?

几个剑修蓦然不自在起来。

宗慎更是定定看了水鹊一会儿。

水鹊被人盯得心中发毛,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忐忑道:“怎、怎么了?”

他鲜少在外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