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线天十分蹊跷。

水鹊凭借自己钻研龙傲天修仙文学的经验。

无法调动灵力上去的区域,说明上面要是有人伤重,坠崖掉下来,在坠落一线天的过程中无法运功,即使是修士,也有可能摔成肉泥。

若是幸运一些的,中途可以及时揽住峭壁上的藤葛缓冲,大约落到地面后,也要一瘸一拐的。

然而大难不死,从溶洞穿过去,就是寒霄瀑。

这样算起来,一线天之下也是一处机缘。

不过水鹊他们的方向不是从天而落。

而是要往上攀爬。

水鹊视线一落在宗慎身上,荆潜顿时就注意到了。

他那个冷冰冰的大师兄,有什么好?

为什么水鹊光围着对方打转?

荆潜目光稍滞,金眸微眯。

宗慎……也是纯阳体质。

不过与眀冀不同,宗慎修无情剑道,天生剑骨之称太夺目,才让世人下意识忽略了宗慎亦是纯阳之体。

那水鹊黏着对方,心思是昭然若揭了。

有了未婚夫一个纯阳炉鼎也不够,竟然还要拨撩其他人?

荆潜的眉心死死拧紧,抢在水鹊对宗慎说话前,把水鹊拽过来,强硬道:“我背你。”

水鹊有点不情不愿的,“……好吧。”

反正都是沧海剑宗的,刷起剧情来应该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其余剑修看荆潜主动要背水鹊,已经先行攀壁而上了。

水鹊心中没有什么负担,趴上荆潜的背,“你要把我背好哦。”

“知道了。”荆潜语气不耐,他足底蹬壁而上,如履平地一般,谷底生风,他故意挑刺,“你好重。”

水鹊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的,刚刚还嫌他吃得少,现在就说他重了。

背过他的人分明都是说他轻轻的。

抿了抿唇,颇有些不服气,故意往后坐了坐。

但一想到攀岩危险,他又放弃了在此时闹荆潜,于是就换了个方式。

紧紧夹住了对方绷得硬邦邦的腰身。

连同托在底下的大手一起。

软嫩腿肉夹进指缝当中了。

“你、你你你……!”

荆潜说不出话,心脏要从喉咙眼跳跃出来,心跳声大得仿佛鼓动耳膜,震得生疼。

他身形一晃,险些失足踏空。

好在稳住了。

水鹊吓得抱住他的脖子,嘟囔着埋怨道:“你做什么呀?是不是要公报私仇把我摔下去?”

荆潜心脏横冲直撞如同野马,哪里还有心神管水鹊抱怨他什么。

他踏上一线天顶上的平地时,才有神魂重新回到体内之感。

放下水鹊后恨不得离人三尺远。

奇奇怪怪的……

水鹊打量对方。

荆潜耳根的红色一直蔓延到脖子底下。

一线天之上,是平直的山崖边缘,他们往更安全的山里走。

有两名陌生修士互相搀扶着,狼狈前行,步履蹒跚。

鲜血落在身后途径的沙路上和草丛之间,一路蜿蜒,血迹斑斑。

见到他们一行人,才支撑不住地倒地,口中呼救:“道君、道君!”

宗慎面色凝重,他察觉到这两个人的伤势不一般,上前屈膝,先是眼疾手快地点了几个大穴位,止住血。

水鹊见状,急急忙忙地在储物袋中翻找,他找出好些气血丹,还有杂七杂八别的丹药,“需要、需要吃哪些啊?”

荆潜调整好状态,头脑冷静下来,察看了这两个修士的情况,对水鹊道:“你的药没用。”

他意思当然不是嫌弃水鹊拿出的那些丹药。

就是说出来话语太冷硬。

弘远替荆潜解释:“这两个人受的伤是魔族造成的,寻常的这些丹药不起作用,小宗主你自己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