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稍微过了一会儿,才出声问:“怎么了?”

水鹊刚刚把话说得太满了,“你能不能帮我拿煤油灯过来?”

他才洗了个头,抬起来的时候,日落太快,光线隔了一层窗户纸,就更看不清了。

兰听寒从屋里拿出煤油灯来,陈吉庆和汪星正挑水回来,盛满灶房里的大水缸。

陈吉庆问:“要用灯?”

兰听寒:“嗯,澡房太暗,水鹊看不清。”

他走到澡房门前,“灯拿来了。”

火烛在葫芦形的玻璃灯盏里,静静燃着。

从澡房当做遮挡的草席内,细伶伶的藕节一般粉白的手臂,小心地探出来,湿漉漉,光洁肌理上布着水珠。

陈吉庆和汪星看了,莫名地耳根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