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观梁迟疑了一下,“嗯。”

说多好也谈不上,毕竟是父母留下来的骨肉,他当哥哥的有这么一份责任,在弟弟成年之前供人吃穿读书,关心饱暖,一致对外。

要说多的,也就没有了,屋檐下淡如水的兄弟情,可能都是这模样。

………

等到李观梁把人送回知青院,雨势突然哗哗地下了起来。

闷雷一个接一个地滚向村庄,风吹得树弯腰,李观梁头上带的斗笠也刮倒在地坪上,如同自行车的车轮子一样骨碌碌滚动。

李观梁冒着豆大的雨滴,把斗笠捡回来。

水鹊把他从屋檐下扯进来,体贴道:“观梁哥,你先留在知青院避避雨吧,一会儿雨小了再回去。”

兰听寒和陈吉庆他们正在堂屋里干活。

这屋里没电灯,不点燃煤油灯,就不大亮堂,但白日里点煤油又太过浪费。

因此陈吉庆只能一手拿着鞋垫子,一手拿着针线,对准天井借光,偏偏又下雨,他乱七八糟地缝补鞋垫。

兰听寒坐在竹椅上,扶了扶玻璃镜片的镜框,手中是竹筷削成的织针和一团红色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