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班长让我给郁阗带话别忘了班聚的时间,我找遍宿舍也没见着他人影,后来又去教室。他……”瞿乾岭顿了一下,接着说,“他蹲在教室里哭。”

瞿乾岭认识了郁阗十多年,第一次见他那样的哭法,抱着手臂蹲在地上,瘦削的肩胛骨像脆弱的蝴蝶翅膀。

“说他东西丢了。”瞿乾岭边回忆边苦笑,“你知道么,一群刚毕业的疯子把教室弄得乱七八糟,学校规定不许撕书撒着玩儿,所以没用的笔记本草稿纸堆在教室后头得有人高,我俩在那翻了整一个下午!”

主要是郁阗太可怜了,瞿乾岭也没办法,虽然叫了好几年的“妹妹”不是妹妹,他也不能看着郁阗一个人在那儿哭,看起来那么伤心,亲爹病得快死时郁阗都无动于衷。

瞿乾岭遗憾地说:“没找着。”

他俩一直找到晚上,把教室每个角落都搜刮一遍也没找到郁阗要找的东西。第二天一早瞿乾岭又被郁阗拉到学校接着找,直到收垃圾的叔叔把所有东西都清理走,郁阗沉默着站在一边看着,魂不守舍。

“他在找一个蝴蝶标本。”瞿乾岭的声音被冷风送到贺行潜耳边,“我没见过。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吗。”

郁阗忙得要死,下午临时开了个会耽误掉十分钟,再去车站时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结果恰好贺行潜那趟车延误十分钟,郁阗到出站口时一群人正涌出来。

他踮起脚看去,乌泱泱一大片,身量极高的贺行潜混在其中很明显。

男人带一顶黑色棒球帽,穿着用料极好的黑色POLO衫,挺括随性,白色蓝牙耳机塞在一边耳朵里,手拉银白色行李箱,表情很冷漠,一副高岭之花的拽样,帅得要死。

郁阗挥手,贺行潜隔着人群看他一眼,朝他走来。

“先吃饭吗?”郁阗笑着问。

“先去放行李。”贺行潜说,“热死了。”

两人打车回郁阗家,关上门,郁阗打开空调,呼啦啦的冷风灌出,扫去室外涌入的炎热。

贺行潜把行李箱往旁边一丢,抵在郁阗背后,一只手绕到前面三两下扯松皮带往里伸,摸了两把,指间都是水。

他勾紧湿透的内裤勒住不停淌水的逼缝蹂躏,淡声道:“在外面就发骚。”

郁阗还在回味车站里人群之中的贺行潜冷淡的一瞥,闻言哼了几声,转身勾住贺行潜的脖子接吻。

贺行潜把他压在沙发上,手掌伸到后背解开内衣,推起衣服咬住奶子吃,一只手握着另一边不放,指腹蹭着乳头,很快将那里蹭得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