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要收回神赋予你的一切,我必定会袖手旁观,或许还会拍手叫好。但在那之前,你伤在我面前,我就不能不救治你。”

安德鲁问:“那你的神和你的职责,哪个更重要?”

这问题如同在逼她“政治不正确”,像那些无良媒体设计的采访,最后还要对报道添油加醋,引导舆论的那种无良。她没有回答。

安德鲁看不见她的表情,猜她现在在皱眉,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缺德。

“不必分先后,不冲突。”

安德鲁想了想,明白她的意思了。如果神不让她履行她的职责,那就是想让一个人死,或是生不如死。既然神赋予他们一切,那这样也很合理。

神是合理本身。

安德鲁有些意兴阑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什么答案。

她想,她那里的上帝不会降临,如果她在自己的世界,应该是人们口中的国际主义者,她可以只把医者职责放在心上。

当然,前提是她站在所谓的“正确方”。人心价贱,舆论逆转如风,轻易可杀人。

那天是安德鲁最后一次见林修,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好在,在创世神那里,这招实在好用,没过多久轻轻松松就见了成果。有成果就行,一次机会,不多不少,她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