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横,准备出手阻拦卡琳勒。

光柱落下,她的脏陋不堪无处遁形。

带着一点金色的白光越扩越粗,与审判普罗米的那次唯一不同是,刚好圈住她时,光柱停止了它无阻的扩张。

然后他们一同消失。

卡琳勒最先明白那代表什么,却最后跪下。

神官面如死灰。

他们都以为她被神亲自审判。随着时间推移,连丽兹也不得不渐渐接受这一说法,有些万念俱灰。

在明亮如昼的殿堂里,祂自下而上俯视那个站在死亡边缘的人。她的头发已经看不出来被辫作辫子,裙子分不出以前的颜色,露出来的皮肤青青紫紫。

祂转过身。

安德鲁感觉到自己是趴着的。这个姿势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她这一次也是被痛觉唤醒的。

刺棘草的花瓣顶到了她的脸上,花萼的倒刺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些证明它们来过的痕迹。

她的血使得自然情况下从不开花的刺棘草盛放,它生长得太不科学,她的唇下和鼻下就是一整朵花,没有被压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