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祂回到神宫,安德鲁总能很快地迎上来。
她经过祂的“默许”,在祂的长桌对面设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桌子,法阵的改良就在那上面进行。
这几天,祂回来的时候,几次都没有看见人影。
习惯是很恐怖的东西。
祂搁下羽毛笔,解决了冗务,抬眼看向对面的空桌子。
浅色长睫像奶黄阳光下欲飞的白蝴蝶,颤了颤蠢蠢欲动的翅膀。
创世神当然知道她不在,目光仍然落在那一处,又慢腾腾地收回。
在科林书院的时候,她和兰阿一直对坐。
兰阿翻阅完几本科林书院的书,就会看向对面。有的时候她在翻手稿和笔记,认真得甚至鲜有一点乖,有的时候她趴在桌子上休息,安安静静,睡颜很无害。
大部分时候是她一边抓头发一边捏着笔,在钻牛角尖。这时候兰阿等她思考一会儿,再拿过她走到死胡同的图纸,笔画很轻地在一旁写上自己的建议。
兰阿感觉得到她会抬头的目光,眼神总是很直白,收回的时候,有一点错觉似的温柔。
安德鲁这几天没有和以往一样总是待在神宫,是因为她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厨房(烹饪房)。